無緣
今日早些還不算太熱的時候各大宗的馬車便入了城，各宗的外門掌教被戶部的官員們安排住進了前些天空出來的南廳宅院，連帶的還有大批的歌伎和下人。
此時的南廳宅院外圍滿了人，看這架勢城中大半年輕俊傑都來了，倒也不怪還有半個時辰海選便要開始了。
吱的一聲宅院的大門便被推開了，其間走出幾個說笑的老者，人群一片寂然，自覺的讓出條路來。
幾人一路向南，身後的人群隨及跟上。
期間一白袍老者掃了眼身後的人群笑道“小娃娃們，不必跟著我們。”
身後的人群聞聲止步。
“去城南等候便可。”白袍老人一揮衣袖率先其餘人一步禦劍向城南飛去。
…………
“劍閣的人果真是霸道。”人群中有人望著白袍老者離去的位置讚歎道。
“那是當然，劍閣乃是當今天下第一大宗。”又有人一臉自豪道，仿佛現在他便是劍閣的弟子一般。
“今年我一定要入了劍閣。”有人握緊個拳頭暗自鼓舞道。
…………
北落順著北新街過了南卜巷一路走到城南。
這時候城南的人還不多，也不知在過些時候會有多少人被擠的掉進臨仙江刺骨的江水中。
北落挑了棵粗壯的老樹倚著樹樁假寐，不過多久，一陣清脆的劍吟伴著破風之聲擦過耳際，北落睜了眼瞧見湖中停擱的船上多了幾名仙風道骨的老者，隨即又閉了眼。
圍在臨仙江邊方圓幾裏的人群眼光炙熱，那禦劍的老者似是很享受這種目光，滿意的點了點頭默立片刻“今日的海選開始。”
說著身旁的幾名來自其餘宗們的掌教各自挑選了艘小船盤坐其中。
白袍老者取出一把細劍擱在船頭的木桌上，細劍隨及浮起停在空中紋絲不動。
其餘各宗的人也都取出類似的器物放到桌上，或是枚珠子又或是一把大刀。
白袍老者清了清嗓子“開始吧。”
聲音落下便有幾名年輕男子禦劍渡江，雖說這著小船挨著河岸不遠，但這些人在空中搖搖晃晃著實是讓岸邊的人捏了把汗。
其中有一黑袍男子在岸邊用力一蹬便越過江麵一腳踩到小船上。
“你看，這黃玄不愧是年輕一界的翹楚。靈氣這麼平穩多半是入了地合境。”人群中有認識的人忍不住羨慕道。
“隻是他為何選了玄陰宗……”這人說了一半便被同伴瞪了一眼登時閉了嘴。
黃玄的手放在漆黑的珠子上，一股陰氣彌漫開來，坐在船上的老者笑道“不錯，可想好了要入我玄陰宗。”
黃玄微微點頭，在老者的示意下回到岸邊。
一連數十人渡江失敗後，一道淩厲的劍風自岸邊而起。呼的一聲便渡過江麵劍風帶起陣陣浪花卻都停在小船前麵，小船紋絲不動。
“靈劍子也來了，先天劍心當真是了不得，這次劍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必然是跑不了了。”有人羨慕道。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靈劍子把手覆上細劍，徒然握緊一聲透徹的劍吟響徹。
人群震驚。
“不錯，當真不錯。”白袍老者滿麵喜色一連說了好幾個不錯。
接下來的數千人不是渡江失敗就是劍意共鳴太弱，也偶爾有幾人能帶起道輕微的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