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青草,一地的人。光聽到了男女們說笑的聲音,三源把鞋脫掉,裝屍體躺在我身旁。他們說笑的聲音經過不怎麼清新的空氣飄到我的耳朵裏,變成了好象許多狼狗在我周圍咆哮。
在藍球場的對麵,是我校搞文藝的團隊在排練一些,觀看的同學不在少數。這主要是因為文藝隊美女居多,且一年四季穿得都較少。裏麵的筱雅我還是很喜歡,但我沒敢告訴任何人。
老虎的上場,讓我腦中立刻浮現出五個字,‘美女與野獸’。他唱的那首《想太多》讓我很想死,三源說要是殺人不犯法,老子非要殺了他。這個舞台我曾上去過多次,老師把我在內的幾個好學生一起推上一個接著一個站著,自己坐後麵對著話筒講話,每講一句都要對著話筒吹上一下,最後吹多了話筒就幹脆不響。所以每次的講話都很堅難,是我們站的累。還有一種情況,每次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後,三源總是拿著一包紅金龍把我誘拐到這個操場上來,來到操場就不免有到台上走一走的想法。校長拿話筒講我們學校曆史悠久站的那個地方,三源曾尿過好幾次,這些校長都不知道。有一次上台,突然冒出一男一女,我和三源暫且把他們稱為一對狗男女。三源說看到這種事,這天的運氣會很不好。我不相信,回到宿舍跟那些兄弟炸金花。第二天就沒錢吃飯。
筱雅跳的舞很好看,我不懂舞怎麼跳才好看,但我知道肥多跳舞肯定不好看。筱雅就如電線竿子包著幾塊破布在台上跳著,衣服太大了,以至於我總有機會看到她的大腿,做前傾動作時,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男同誌都看到了她的鬆軟的乳房。工商係的獅子頭流了鼻血,這個人跟死蛇稱兄道弟。老虎就一直想將這隻獅子頭變成死獅子頭。
我從草地上爬起來,身上粘了為數不少的青草,枕在草坪上的那邊臉被草勒入了幾條血痕。這很奇怪,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疼。三源跑英語係教室去找米娜是幾天之後的事,米娜說那天夜晚她看到了鬼。
鬼村的村莊始終籠照在陰霧下麵,有一間屋子裏有一條神密的通道,用草覆蓋著洞口。幾張破桌椅置放在上麵,桌上還有一隻刻有龍紋的瓷碗。
“我就象做夢一樣地見到了這些東西。”米娜的脖子有一個被咬過後留下的牙齒印。
“你真無齒!”。三源看到這個牙齒印就深信這是老虎的傑作,並用三級片裏的劇情來想象。
米娜說所有的一切都並不是象三源所想象的那樣。並且還表示願意跟三源繼續做朋友。
三源跟我說起這些事,我對那條神迷的通道很感興趣。第二天白天我和三源就去了鬼村那邊,幾間瓦房排成一排,後麵就是一大片樹林子,樹林子的後麵便是學校的圍牆,圍牆的上方還插著玻璃片。從一間房子裏走出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婆子,拿著一捆紙錢在自家門前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便悄然進駐在我心裏。
“咱他媽還是算了吧!”。我拽著三源。三源比我還誇張,“算……算……了”然後飛快地從我身邊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