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就可以騎一匹馬了呀。”彌絮仿佛聽得懂羊叫,終於捂著嘴笑了,那美麗的笑容變成綿羊的明楓卻根本無心欣賞,“嘜嘜…嘜嘜嘜…..(把我變回來好不好。)”“下次還想騎馬不?”
羊拚命搖頭,“還聽話不。”羊拚命點頭,立起前提做乞求狀。
“好吧,我就放你一馬,不,放你一羊。”彌絮站起身準備解咒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彌絮又想了想,最後聳聳肩,“解除變形的咒語我好像忘了,以前都是對敵人用的誰會去解咒啊。”她低下頭看見小羊悲傷的眼神,心一軟,“不過相信我,我能解開它。”
明楓終於可以和彌絮騎一匹馬了,隻是他的位置是在皮口袋裏,羊用力嗅著皮革上的腥膻味,熏得他直想打噴嚏,卻苦耐打不出來,隻能“嘜嘜”地叫。彌絮煩了,大聲說道,“我知道裏麵味道不好聞,明了告訴你吧,那口袋裏裝過羊肉。”經這一來,羊立刻不交換了,許是暈了。
第五日的傍晚,蒼月城的街道上出現一個灰長袍的女術士,牽著一匹微胖的白馬。不過此時正是三年一屆的劍客考試與四年一屆的幻術師考試同時舉行,滿大街都是灰長袍的幻術師,所以她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之中。
還有兩天就要考試,旅店自然難找,彌絮跑了十幾家旅店才找到了一間別人剛退掉的單人間。彌絮打開房門,將行李堆在地上,將小羊放在桌上,剛準備解開長袍突然想起了什麼,“不行,不行,這家夥怎麼可以跟我睡一個房間?”彌絮直搖頭,於是他二話沒說拎起了明楓就朝窗戶走去,左手拎住羊的鬃毛,右手就去開窗戶。明楓被她拎著生疼,一個勁地叫喚。彌絮也不管,伸出手去將理查德拎到窗外,“嘜,嘜,嘜……..(你,你幹什麼啊?這裏是三樓,你不小心我就摔死了!)羊拚命蹬腿卻又不敢掙脫,畢竟下麵是石子路,掉下去就什麼都沒了。
然而彌絮畢竟粗中有細,把明楓小心翼翼地把羊放在窗台上,然後毫不猶豫地關上窗戶。隻聽見窗外傳來“呯呯呯…”的羊蹄敲擊玻璃的聲音,以及近乎哀求的羊叫。彌絮又決絕地拉上一道窗簾,安心躺到床上睡了。“嘜,嘜嘜嘜….(5555,沒有毛毯,晚上我會凍死的。)
今晚明楓恐怕是要失眠了。
第六日一早,術士提著手袋去參觀蒼月城。明楓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隻趴在彌絮的手袋裏,露出小半個腦袋,再說了,那麼高的窗台睡得好才奇怪呢。
看著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商品,彌絮畢竟也是十多歲的少女脾氣,一是也這邊望望,那邊看看,突然她的目光被路邊攤上的一串綠寶石項鏈吸引了,“老板,這項鏈怎麼買?”那老板轉過身奉承道,“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這條項鏈與您的服飾簡直太般配了,別人戴著都沒有您好呢”彌絮仿佛沒聽見似的,“老板,我隻是問你這項鏈多少錢。”“既然這條項鏈與小姐這樣般配,這樣吧,一個金幣如何。”老板含著笑回答。
臥在手袋裏的明楓差點被口水噎到,這樣的地攤貨也敢開價一個金幣,要是彌絮買了也太傻了。“啊,一個金幣,也不是太貴哦。”“是啊,是啊,關鍵是要與小姐這樣的人才般配嘛。”
“可是你這項鏈上的綠寶石好像不是真的啊。”彌絮還是鬆下了手,走開了。不一會,隻聽見老板的聲音再次從人群裏傳來,“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這條項鏈與您的服飾簡直太般配了,別人戴著都沒有您好呢.”明楓吐吐舌頭,懶懶地叫了一聲。
中午時,彌絮隨便找了間咖啡館,選了一張方桌,點了一杯咖啡,幾樣點心。這時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劍客坐在了方桌對麵,也點了一杯咖啡,搭訕道,“中午好,小姐也是來考試嗎?是一個人麼?”說著他撣了撣椅子上的灰塵,又攏了攏頭發。“不,我在等朋友。”彌絮不冷不熱地回答。
他好像對自己相當有自信,而手袋裏的明楓用羊語極惡毒地罵了他一句,這時他發現了彌絮手袋裏的理查德,“啊,這是你的寵物麼?”他隨即將明楓提了起來,坐在桌上。明楓嘟著嘴瞪著那小子,你是在找打嗎?明楓這樣想著,陡然他瞥見對方是七級的金劍劍客。好像惹不起。
劍客見彌絮並不感冒,喝完咖啡起身就走了。彌絮低下頭,正看見小羊哀求的目光,仿佛是母性的慈愛占了上風,她將明楓放在椅子上,默默念了幾句咒語,用魔杖輕輕在羊的背脊上敲了一下。
煙霧過後,理查德&8226;明楓終於又出現在了餐桌在一角,伸了個懶腰,“做羊的日子真不好過。”這時夥計急忙趕來,“先生要份什麼?”“草……”明楓這樣回答,“哦不,給我來杯冰啤吧。”
彌絮用餐巾擦擦嘴道,“知道我為什麼變你回來嗎?”明楓飲一口啤酒,“我哪知道。”
“你埋單吧,我沒錢付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