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比幹仰天一笑,“不想今日就是我比幹的結局了!既然注定是結局,這符水不喝也罷!”
王崇陽卻立刻朝比幹道,“王叔,盡人事憑天命,如果你一心求死,死有千萬種把法,既然我讓你喝下這符水,自然有破你結局的辦法!而且你活著並不是為了苟且,而是為了大商的子民,是了大商的王室!如果西周入朝歌,以王叔之聲望,西周必然不會將殷商王室如何,但是如何王叔不在了,這就難保了,難道你之是為了罵醒一個昏君,而不顧你大商王室血脈傳承了麼?”
比幹一聽這話,心下頓時一動,暗想王崇陽說的也是,自己如果能活下來看到大商被周取代的那天,也許西伯侯姬昌念及與自己的交情,還能給大商王室一條活路。
想到這裏,比幹立刻將護符拿出,讓下人去燒成灰燼,泡成了水,一口吞下之後,這才和王崇陽告辭,去了王宮。
看這比幹遠去的背影,王崇陽心中不禁一陣遲疑,因為無論按著正史還是演義,這比幹的結局都是慘死,自己那道護身符,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比幹不死。
王崇陽決定站在比幹王府的大門口,等著比幹的消息。
其實王崇陽知道比幹要死的時候,完全可以強行阻止比幹去朝歌,但是這畢竟是大勢所趨,有些事情已經注定,自己也改寫不了。
因為比幹的性格如此,即便自己這次阻止了他,以他的性子必然還是有下次,自己也不可能看著比幹一輩子。
既然躲不掉,不如就敞開胸懷來接收這個結局。
比幹此時已經到了王宮,一問奴役,果然帝辛在酒池之中正與胡仙兒以及一眾美女在飲酒作樂,聽奴役說,帝辛自從狩獵歸來,就沒從酒池裏出來過。
這酒池雖然名字叫酒池,卻不是一個真的酒池,而是一整套的好話建築,而在這建築之中卻的確有一個碩大的酒巢,這裏灌滿了美酒。
而且在這酒池之上,還掛滿了風幹的肉食,這些都是帝辛曆次打獵帶回來的真心野獸的肉食,帝辛自稱是酒池肉林。
比幹剛進酒池,就聞到裏麵紙醉金迷的味道,不禁眉頭一皺,門口的奴役立刻阻止了比幹道,“大王吩咐了,沒大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比幹怒不可揭,一把將奴役推倒在地,隨即就走了進去。
這帝辛此時正躺在床上喝著美酒,吃著美食,看著眼前一眾美女正在鶯歌燕舞呢,胡仙兒則坐在帝辛的身後,不住地給他捶背。
而床底旁邊跪著一個人,不時地給帝辛遞去酒盅和美食,正是西伯侯姬昌。
帝辛這時朝姬昌哈哈一笑道,“姬昌,你覺得寡人的這酒池肉林如何?”
姬昌跪在地上,昧心地道,“隻能用氣派二字形容!”
比幹見狀不禁眉頭一皺,這姬昌居然被帝辛折騰成如此模樣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西伯侯麼?
帝辛這時正好坐起身來,臉上暈紅,顯然有些醉意了,此時正好看到比幹站在不遠處,立刻朝比幹道,“王叔,你來此作甚?”
比幹本來看到姬昌如此,正心中暗想,這姬昌如今和那費仲尤渾之流又有什麼區別,聽帝辛叫自己,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
他立刻上前一步,朝帝辛拱手道,“大王,聽聞君上有過,而臣子不諫言,是不忠,因為怕死而說敢說君上的不是的,視為不勇,隻要君上有錯,諫言給君上,若是君上不聽,應該以死盡忠,這才是真正的忠臣!是也不是?”
帝辛本來就有些喝多了,此時聽比幹這羅裏吧嗦的說的一大堆,什麼諫不諫,忠不忠的就和繞口令一樣,聽的他腦袋都疼了。
想到這也不是比幹第一次這麼當著下人們麵前如此訓斥自己了,他立刻朝比幹說道,“王叔,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姬昌也沒料到比幹會突然來這裏,向帝辛進言,連忙朝比幹使幾個眼色,示意他不可繼續。
不過比幹此時眼睛隻是盯著帝辛看,根本看不到姬昌的眼色,厲聲朝帝辛道,“大王,尚未回答臣下的話!”
帝辛眉頭一緊,立刻一拍床案,怒聲道,“比幹,寡人敬你是王叔,所以對你百般遷就,你真是仗著自己王叔的身份,敢如此和寡人說話?”
比幹立刻道,“大王錯了,比幹自恃的不是王叔的身份,所以自重,而是恃善行仁義,天下蒼生,大商的列祖列宗,所以才敢和如此說話!”
帝辛暴怒道,“什麼天下蒼生,列祖列宗?難道就你是心懷天下的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