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立刻又說道,“如此大事,師傅居然交托一個入門不過幾日的老兒,封神豈能如此兒戲?”
王崇陽則問申公豹道,“你難道不知道,薑子牙是我介紹入元始門下的?”
申公豹麵色一動,這事他還真不知道,隻知道元始天尊剛收了一個徒弟,就將封神大任交托給他了。
此時聽王崇陽如此一說,申公豹立刻朝王崇陽道,“師叔公,不是弟子懷疑您看人的眼光,薑子牙也許是修真奇才,但那也要看他修煉之後才能知曉,師傅如此草率將封神大事,交托給薑子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王崇陽沒有回答申公豹的問題,反而又問申公豹道,“我還聽聞,你已經被元始住處了闡教,現在已經改投通天門下了?”
申公豹也不避諱,點頭承認道,“闡截兩教本都是我師公鴻鈞道人的玄門之下,我在闡教,亦或是截教,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總之我還是玄門弟子,一心也想為天下人做點實事!”
王崇陽暗道,這個申公豹向來是巧舌如簧,一句“道友請留步”,不知道坑死了多少修道中人,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他也算是將這些人送上了封神榜了。
如果說薑子牙是天命所歸的封神之人,那申公豹雖然處處與他相對,但其實也是封神之路的有功之臣了。
想到這裏,王崇陽又問申公豹道,“你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讓我勸勸元始,將封神重任交托給你?”
申公豹聞言立刻道,“即便不是交托給我,闡教上下能人異士居多,萬不是薑子牙所能比的,任何一個師兄弟出來,都足以比他薑子牙更勝任此事,還望師叔公為天下蒼生計,請師傅收回成命!”
王崇陽看著申公豹許久之後,這才冷笑一聲道,“好一張伶牙俐齒,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和你師傅是一個意思,沒有人比薑子牙更加勝任封神一職呢,你打算如何?”
申公豹麵色微微一動,隨即仰天哈哈一笑道,“師叔公是師祖門下得意弟子,修為遠不在我師祖鴻鈞之下,相傳師叔公在當年對陣大西國的時候,也是屢立奇功,功德圓滿,如此之事又豈會任由師傅任性為之?”
王崇陽又問申公豹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你師傅選擇薑子牙,而不選擇你或者其他師兄弟,就不是慎重考慮之後的結果呢?”
申公豹沉吟了許久之後,這才朝王崇陽道,“弟子不相信一個凡人比我等幾百上千年修為的修真之士更加適合!”
王崇陽又問申公豹,“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我不會去勸說元始,你待如何?”
申公豹沉吟了片刻後,朝王崇陽一拱手道,“師叔公,自古大道都是要靠實踐來證明的,既然師叔公和師傅都覺得薑子牙適合,那弟子唯有用弟子的辦法來告訴你們,薑子牙不適合,師叔公和師傅,你們看錯人了!”
王崇陽這時用力一拍桌子道,“好你個申公豹,這就是你對師長的說話口氣?”
申公豹則朝立刻跪在王崇陽的麵前道,“大道得證,都是事實說話,大道麵前無師長,這也是我玄門,自黃老君時就有的規矩,所以我門中經常出現亦師亦友的情況,好比燃燈師兄就與師傅雖然是師徒之名,卻又是良友之實,如果師叔公非要以師長的身份來壓我,不給我實踐的機會,弟子也無話可說!願憑師叔公處置!”
王崇陽聽申公豹如此一說,立刻冷笑一聲道,“好你個巧舌如簧的申公豹!”
說著又是一拍桌子道,“好,既然你要用事實來證明薑子牙不是適合的人選,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申公豹一聽這話,立刻跪拜王崇陽道,“師叔公明鑒!”
王崇陽立刻“哎”了一聲,揮手道,“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知你來朝歌的目的,你證明歸證明,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做出了什麼助紂為虐之事,我也定然不會輕饒。”
申公豹立刻道,“弟子來朝歌,就是為了證明,所謂的‘天命在周不在商’這句話本就有問題!自商湯王文治武功,商比夏更加繁榮昌盛,商至今也有五百餘年了,並非是一王一侯所能成的,弟子的意思是,商之所以存在,也不全是因為商湯,亡也不會因為商紂,天下大事,本就不該因一人一事而定論!”
王崇陽怔怔地看著申公豹,這時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助商抗周?”
申公豹卻糾正道,“不是助商抗周,而是助商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