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瑕和保安說自己就是來自這裏,今天回來是找院長敘舊的。
保安幫吳瑕登記了資料後,又給院長室打了電話,這才給兩人放行。
王崇陽和吳瑕走進孤兒院後,才發現這裏的空間其實完全就和一所學校一樣,隻不過是半封閉狀態的,這裏的學生都是全天留校的。
而且孤兒院的環境也不錯,分成了幼兒區,少兒區和少年區三個區域。
正好王崇陽和吳瑕進來的時候,少年區正在上體育課,吳瑕不禁走過去多看了幾眼,好像在那群孩子的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
上課的學生見有人路過,都不禁朝這邊看了過來,一副格外稀奇的樣子,想必是這裏很少有人來。
等經過了操場後,到了一座辦公樓後,吳瑕帶著王崇陽上了樓,很快到了院長室。
敲門後兩人進入,一個年入古稀,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院長室裏,一看吳瑕和王崇陽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吳瑕立刻朝老者道,“黃院長,您還記得我麼?”
老者笑了笑道,“從我們孤兒院裏,每一個走出去進入社會的孩子,我都記得!”
說著老者請兩人坐下後,又朝吳瑕道,“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三年前的事了吧!”
吳瑕立刻道,“是啊,最近工作忙,所以沒什麼時間來了,這次也是來的匆忙,沒什麼準備!”
老者搖了搖頭道,“在這裏是孤兒,出去了以後就要融入社會,不能孤立,工作要緊,我記得三年前你說你剛進入一所大學教課是吧!”
吳瑕點頭笑道,“是啊,院長,您這麼大歲數了,記性還這麼好?”
老者和吳瑕小道,“那可真不是吹的,別說三年前了,三十年前的事,我至今也都能記得!”
吳瑕立刻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這次來呢,主要就是想問問,關於我入院的事!”
老者一陣沉吟道,“你過去三十年也沒問過,怎麼突然有興趣了?”
吳瑕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來處,我也想知道!”
老者什麼也沒說,起身走到身後的一個書櫥前,取出了一份資料來,再坐回原位,拿起桌上的老花鏡帶上,這才打開來翻找著什麼。
一邊翻找著,一邊還和吳瑕說道,“我記得你入院的那一年,好像我還是這裏的教課老師呢!”
吳瑕立刻道,“是啊,那時候院長您教的是語文!”
老者這時對著手裏的資料一拍,“就是這裏了!”說著朝吳瑕說道,“當年帶你來的是一個老先生,不過他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聯係方式,而且他還給我們孤兒院一次就捐了一百萬,你要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啊!”
王崇陽聞言立刻朝老者說道,“既然他能一次捐一百萬,說明他的經濟能力不錯,為什麼還要將吳瑕送進孤兒院呢?”
老者也點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並不是院長,辦理吳瑕入院手續的院長早已經過世了,如果吳瑕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也隻能憑借著這裏僅留的資料了!”
說著老者將資料遞給了吳瑕,吳瑕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麵幾乎沒有留下送自己入院的老人的信息。
王崇陽此時又問老者,“那麼她這個名字,吳瑕,是在孤兒院之後取的,還是入院之前就叫這個名字?”
老者說道,“這個我倒是記得,當時吳瑕入院的時候已經三歲了,所以她的名字,應該是入院前的!”
吳瑕看了一遍自己的資料後,遞給了王崇陽,王崇陽拿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也幾乎沒發現什麼值得一看的資料。
老者這時和吳瑕說道,“我記得當年送你來我們院的老先生當時就有六七十歲了,現在都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想必他也早已經作古了,你想要找回以前的親人,隻怕不容易啊!”
王崇陽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資料後,這時發現其中有一段資料顯示,在2000年的時候,這個送吳瑕入院的老先生又給孤兒院捐過一次三百萬的款項。
他不禁問院長道,“2000年又捐了三百萬,難道也沒有留下什麼資料麼?”
院長朝王崇陽說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已經是院長了,不過當時來的不是這個老先生本人,而是一個年輕人,是以這位老先生的名義捐的,想必是老先生的後人吧!”
王崇陽這時道,“他們捐款不可能是帶著現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