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洛天上車後,問前麵的駕駛員田國豪,“那小子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麼?”
田國豪立刻朝藍洛天道,“老板,已經調查過了,小子交王崇陽,是山陽大王村的人,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和小姐同班同桌,最近好像小姐在幫他補習功課,而且這小子成績好像真的上來了!”
藍洛天這時坐在車後座,摁住自己的太陽穴,閉目養神道,“一個農家的孩子,五萬塊錢不是小數目,他居然視而不見,國豪你說說是什麼原因!”
田國豪朝藍洛天道,“老板,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
藍洛天立刻說道,“說說看!”
田國豪道,“一,可能是這小子真是清高,他和小姐可能是真心相愛的吧,不是為了錢!!”
藍洛天道,“自命清高?真心相愛?他們才十八歲,懂什麼愛?也許你說的沒錯,他可能真的不在乎錢,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進入社會,不知道在社會上沒錢是寸步難行!”
田國豪接著又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小子心機很重,知道小姐的底細,也知道老板你可能身價不少,他現在的不要錢,是為了要更多的錢!”
藍洛天聞言一陣沉默,良久沒有說話。
田國豪則連忙說道,“老板,這也隻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
藍洛天道,“我見過那小子,似乎他不像是第二種人,而且他畢竟才十八歲,哪裏來的這些城府!”
田國豪立刻說道,“老板,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既然老板說他不像,那就是第一種了!說明這小子還不錯?”
藍洛天卻冷哼一聲道,“不錯?我怎麼沒看出來,說實話,我倒寧願他是第二種人,說明他肯為自己的未來付出代價,敢拚敢賭的人,未來才是成大事的人!”
田國豪一陣沉吟,沒有說話搭腔。
藍洛天繼續道,“自命清高不過是自掘墳墓而已,自命清高就能心潔換來好日子麼?生活離不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東西,哪一樣離得開錢?成熟男人的自命清高,還能有幾分讓人欽佩的精神,小屁孩的自命清高說明什麼?隻能說明他幼稚!”
田國豪聽藍洛天這麼一說,立刻回過身來朝藍洛天道,“老板,既然如此,要不要我再找幾個人來……”
藍洛天卻一揮手,“那小子身手不錯,你找人也未必能鎮住他,況且可能會適得其反,讓心潔和我之間誤會更深!”
田國豪一點頭道,“那就這麼放任不管?”
藍洛天道,“暫時不要管,女兒長大了,好多事情已經不是父母能管得住的了,而且這個年紀的孩子叛逆心理很重,你越是反對,她可能越是要這麼做,容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開車!”
田國豪立刻開車離開了路邊,路邊的幾個大漢見狀,也紛紛上了另外一輛黑色的SUV商務車,緊跟著離開了。
此時的賓館樓上,何飛已經從二樓衝了下來,在路邊跟著那些撿錢的群眾在搶錢呢,一邊搶著一邊說道,‘不好意思,手滑扔出來的,抱歉,請還給我……’
有些人備不住何飛這麼說,將錢還是還給了何飛,有些人則和沒聽到一樣,拿著錢就不見了蹤跡。
沒一會功夫,地上的,水塘裏的錢已經都被撿光了,何飛拿著一遝濕漉漉的錢上樓,又找來了吹風機,不停的烘幹著鈔票。
藍心潔和王崇陽則坐在一側,什麼也沒有說,隻聽著那鬧哄哄的吹風機聲音,使得藍心潔的心裏更加煩躁。
王崇陽這時朝何飛道,“至於麼,還下去和別人搶?”
何飛立刻道,“你們可真實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下去丟盡了麵子和裏子,才要回這麼多來,你說我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年頭誰他媽和錢有仇啊,你們不要,不要給我啊!”
藍心潔這時朝何飛道,“都給你了,你拿到那邊去哄吧,我聽著心煩!”
何飛立刻捧著錢起身朝藍心潔和王崇陽道,“得了,少爺,小姐,我這就走,你們繼續……”
等何飛走後,藍心潔過去將門重重的摔上,何飛真是一點眼頭見識都沒有,這錢怎麼說也是她父親給自己的,自己不要扔出去,扔的不僅僅是錢,還有和藍洛天的父女關係。
何飛偏偏又去將這些錢給撿了回來,還當著自己的麵烘幹,這要是被藍洛天知道了,還以為這錢是被自己又拿回來了呢。
王崇陽見藍心潔一臉不快的樣子,連忙替何飛解釋道,“你也別跟何飛生氣了,他就這樣……”
藍心潔這時坐在床邊,看著窗外一陣發呆,六七年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今日見麵,最後居然鬧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