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大铖才想放手一搏,如果王崇陽是利用日晷台普通修為瓶頸什麼的,他乘機就可以在王崇陽最脆弱的時候,攪和掉王崇陽,從而說不定就能讓王崇陽走火入魔。
到時候雖然自己修為不在了,但是修道這幾年的一些方式方法還在,同樣還是可以再將王崇陽拿下,繼續煉化成丹。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閃擎天閃電轟然而下,正好擊中了日晷台上的子午針。
如此強大的閃電擊中日晷台,一般情況下,日晷台應該早就碎成石沫了,連渣子都找不到了才對。
但是這道閃電擊中日晷台後,日晷台居然毫發無傷,不僅如此,日晷台頓時開始通體發亮,那漢白玉砌成的日晷台台麵上散發出一道淡淡的白光。
而此時天際之中的閃電和子午針的聯係由始至終也沒有斷開過,好像就是一條電鏈一般連接著日晷台上的子午針和天空。
這個時候的天空中,一道線狀的光亮開始往遠處而去,好像是一道電流一樣,連接著天空的另外一端。
王崇陽此時還在運用手中真氣,直指這日晷台上的子午針,心中不敢有絲毫的雜念,能不能回去,就看今日一舉了。
阮大铖這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心中不住地對自己說道,“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東皇太一此時傳遞消息給王崇陽,“閃電正在連接,你做好準備,一會就好!”
王崇陽繼續運功,此時日晷台台麵上散發的光亮越來越大,開始逐漸的將王崇陽籠罩到其中了,而子午針的光亮卻暗淡了許多。
阮大铖的眼睛一直盯著王崇陽看,生怕錯過了任何能讓王崇陽走火入魔的機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崇陽收到東皇太一的信號,“妥了,準備開始!”
話音剛落,天空又是一聲“轟隆”巨響,憑空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正好劈在了王崇陽的身上。
阮大铖見狀不禁突然想到一個詞,“渡劫?”
想到這裏,阮大铖立刻朝盧九德說道,“就是現在,就是現在!”
盧九德全程都在猶豫,他腦子一直想著王崇陽說的,朱長山手中握有能將他們打的形神俱滅的天符。
此時聽阮大铖這麼一叫,盧九德才回過神來,本來王崇陽說的這些話,盧九德還未必相信呢。
畢竟盧九德可沒親眼見識過王崇陽的神通,如今看到眼前王崇陽居然能在這裏呼喚天雷閃電,居然有如此大的神通,他開始對王崇陽說的那些話堅信不疑了。
盧九德立刻朝阮大铖道,“他說過,在朱長山手裏留有對付我們的天符,我看還是算了吧!”
阮大铖聞言也是眉頭一皺,心中暗道,“天符?是什麼?”
此時又見王崇陽的身子已經逐漸被日晷台上麵的光芒所籠罩,暗道如果自己完全看不到王崇陽後,估計王崇陽渡劫就要成功了。
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阮大铖再做任何的猶豫了,他立刻朝盧九德道,“趕緊動手!”
盧九德卻連連搖頭,“你不要命,咱家還要命呢!”
阮大铖眼看著自己就要功虧一簣了,哪裏肯放過這機會,立刻朝著禁衛軍衝了過去,大聲吼道,“給我亂刀砍死他!”
禁衛軍又豈會聽一個小太監打扮的阮大铖的話,眾人也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阮大铖見狀,又回頭朝盧九德看來,卻見盧九德朝著自己不住搖頭,“算了!”
阮大铖立刻回身,從一個禁衛軍的腰間抽出一把軍刀,推開眼前的禁衛軍,就朝著王崇陽衝了上去。
就在阮大铖的軍刀就要刺中王崇陽背後的時候,天空又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再次劈中了王崇陽。
而就在這個時候,阮大铖的軍刀正好處在王崇陽的身後,一道閃電正好順著軍刀傳遞到阮大铖的全身。
阮大铖頓時渾身開始哆嗦不已,腦子都感覺沒有意識了。
此時天空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劈下,看的盧九德一陣心驚膽顫,又看著阮大铖在王崇陽的身後跳著“霹靂舞”的樣子,不禁暗道,“咱家都勸你算了!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也不知道天空到底劈了多少道閃電之後,日晷台上的光亮越來越亮,直到再度亮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之後,突然就和燈火被狂風吹滅了一般,瞬間就黑了下來。
盧九德睜開眼睛往日晷台方向一看,日晷台還在那裏,絲毫無損,但是王崇陽早已經不見了蹤跡,而且就連阮大铖都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