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震祖朝公孫爵一笑道,“見過?何止是見過這麼簡單?我早就歸入通天門下了!”
公孫爵卻不信道,“這怎麼可能?你做薑氏家族的宗主至少已經五十年了,你若歸入通天門下,我等豈會一點感覺沒有?”
薑震祖卻笑道,“感覺?你說的是修為吧?我的確是入了通天門下,但是我並沒有練通天的魔功而已!”說著又意味深長地和公孫爵道,“好在我沒有練,不然葉封侯的下場,隻怕會提前在我身上發生吧!”
公孫爵臉色幾經變化,這時又問,“你既然不練魔教的修為,那你白如通天門下,又是為何?”
薑震祖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所求,也許當年換做是你公孫爵,可能就會經不住魔功的誘惑吧,而我……誌不在此……”
公孫爵立刻又問,“你誌不在此,那你入魔門,究竟為何?”
薑震祖卻絕口不提了,朝著公孫爵淡淡地說道,“都已經過去五十多年了,現在再提又有什麼意義?”
公孫爵怔怔地看著薑震祖,隨即臉色一動,“這麼說,我之前的懷疑沒有錯,宇文飛的確是你……”
薑震祖立刻點頭說道,“不錯,宇文飛是我所殺!”
公孫爵卻奇道,“你為何要殺他?宇文飛雖然有些倚老賣老,但是平日裏與你糾結並不多,你怎麼要對他痛下殺手?”
薑震祖聞言哈哈大笑道,“公孫爵啊公孫爵,難怪東門垂柳一直笑話你是個大老粗呢,我既然已入魔道,而宇文飛是正派的德高望重的領袖,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正邪不兩立,我殺他還需要理由麼?”
公孫爵一陣沉默,薑震祖說的沒錯,既然薑震祖已經拜入魔門,殺一個宇文飛還需要什麼理由?
不過這時又聽薑震祖說,“雖然如此說,但是我殺他,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雖然這秘密本來就準備在今日公布的,但是提前一天就會壞事,所以他必須死!”
公孫爵雖然是老粗,不過也意識到薑震祖話中的意思,秘密本就要在今日公布,但是提前一天公布都不行,這說明當中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必須要拖一天的時間。
不過公孫爵還沒有發問呢,薑震祖回頭看了一眼慕容雪和王崇陽後,眉頭微微一皺,朝慕容雪道,“還需要多久?”
慕容雪依然站在原地,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她身前的線狀冰晶依然連著王崇陽。
公孫爵此時立刻朝薑震祖說,“既然你們一心要王崇陽這小子墮入魔道,剛才他已經開始魔化,你們為何還要救他?”
薑震祖冷笑一聲,“救他?嗯,那你就當是救他吧!”
公孫爵聽薑震祖這話的意思,慕容雪現在根本不是在救王崇陽,那她這是在做什麼,明明她將王崇陽冰封之後,王崇陽的魔化過程立刻就停止了。
東皇太一飛在半空,聽薑震祖這麼一說,心下也是一動,也開始詫異慕容雪的真正用意了。
而公孫瑤兒一聽薑震祖這話,顯然不是在救王崇陽,她立刻就按捺不住了,立刻祭起了紅綾,迅速的就朝著慕容雪而去了。
薑震祖看在眼裏,卻並沒有多看公孫瑤兒一眼,隻是在公孫瑤兒路過身邊的時候,手上的長劍稍微一抖,卻見公孫瑤兒手中的紅綾立刻化作了無數的紅色碎片,猶如漫天飄落的紅色雪花一般。
公孫瑤兒一見如此,頓時愕住了,一時站在原地,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薑震祖卻冷冷一笑道,“公孫侄女,我全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下一次我的劍可不一定就能這麼準的打在你的紅綾上,要是不小心傷著你就不好了!”
他話說的輕鬆,但是公孫父女卻都明白,薑震祖的話沒有半點虛言,他剛才那一劍如果真的有心打在公孫瑤兒的身上,就連站在薑震祖麵前的公孫爵都未必有把握擋下來。
不想公孫瑤兒此時雖然先是本能的退後了一步,但是一看到慕容雪不知道在對王崇陽做什麼,她就放心不下。
公孫瑤兒立刻和薑震祖說,“我知道薑叔叔的劍法可以把我和紅綾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切成碎片,但是我還是要救王崇陽!”
薑震祖卻將手中行雲劍一橫,擋在了公孫瑤兒的麵前,口中冷冷地說道,“我說過的話,不會因為你叫了我一聲薑叔叔就隨便改變,我勸你千萬不要嚐試著試探我的耐心!”
公孫瑤兒看了一眼薑震祖手中的行雲劍,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公孫爵,卻依然毅然決然的朝著王崇陽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