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聽到偽君子三個字時,本能的又想到了嶽不群,也不知道眼前的這黑衣人和這四人又有什麼恩怨。
不過隨即一想,這修真界就是仙俠版的江湖而已,人在江湖裏混,又怎麼會沒幾個仇敵呢。
淳於正德此時卻朝黑衣人一聲冷哼,“我等四人行的端走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閣下未免找錯人了吧?”
不想那黑衣人嘿嘿笑道,“你名字叫正德,就真當自己行為端正,德高望重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公孫爵起身朝那黑衣人喝道,“閣下莫名其妙的來這羞辱我等,我等到底和閣下有什麼仇怨?”
以公孫爵的火爆脾氣,如果不是感應不到對方的修為,隻怕早就是動起了拳腳,而不是嘴皮子了。
黑衣人依然冷笑不止,“你等是惡事醜事做的太多了,所以不記得我了吧!”
東門垂柳此時卻起身一捋白須道,“閣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等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閣下不妨嚴明,如果真是我等的錯,我等給閣下陪個不是也是應該的,如果真有什麼誤會,說清楚了也好化幹戈為玉帛!”
黑衣人看向了東門垂柳,此時道,“當年之事你參與的最少,但是也脫不了幹係,別以為頭發花白就倚老賣老!”
四大宗主三個被黑衣人說的無言以對,這時卻見薑震祖卻依然坐在原位,繼續倒酒喝著。
黑衣人眼神最終落在了薑震祖的身上,“薑宗主倒是逍遙自在,這麼多酒以酒為伴,將宗族事務全權交給了弟子打理,以為醉生夢死就能心安理得了?”
薑震祖依然在喝著酒,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來。
倒是公孫爵終於按耐不住了,立刻朝黑衣人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胡言亂語,別以為修為在我等之上,我們就怕了你,任你辱罵,你也不看看情形,我們這邊可是四個人,就算修為都不如你,但是四人聯手的話,你也未必討得了多少便宜!”
黑衣人還沒有說話,薑震祖這時已經站起身來了,朝三人道,“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還是你們其實已經認出來了,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淳於蔚文、東門垂柳及公孫爵臉色頓時都是一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語了。
王崇陽其實從這黑衣人出現之時,就隱隱猜到了此人是誰,此時聽薑震祖這麼一說,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薑震祖此時又看向黑衣人,“葉封侯,你要報仇的話,就找我好了,當年是我給你致命一擊的!”
黑衣人聞言先是沉默,隨即哈哈一笑道,“四個人當中,也算隻有你最有骨氣了,說句實話,雖然當年是你出手最終,將我打落絕壁,但是我依然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這一掌,我隻怕要死在公孫爵和淳於正德手中了,正因為我被你打落山崖,我才又絕處逢生了!”
王崇陽聞言心中一動,“果然沒有猜錯,此人就是葉封侯!”
之前一直聽人提及自己和葉封侯很像,心中一直期待能有機會見識一下,後來知道葉封侯已死,還不免失落過。
沒想到葉封侯大難不死,居然又回來找四大宗主報仇了,究竟這葉封侯和四大宗主之間有什麼仇怨,四大家族如此容不得他,非要殺他不可?
從淳於正德和公孫爵等人的眼神中不難看出,的確如薑震祖所言,他們其實早也看出了來著就是葉封侯,隻是不願意相信,自欺欺人罷了。
薑震祖此時卻說,“你大難不死,那也是你自己的福報,與我何幹?不過你既然大難不死,就應該好好想想,當年為何我等非要殺你不可,我等可能是有過失,難道你就沒有錯麼?”
沒等葉封侯回話呢,孫公爵立刻怒喝一聲,“老子有什麼過失?老子沒錯,要是再來一次,老子依然如此!”
葉封侯聞言嘿嘿一笑,朝著薑震祖說,“你看看,這就是他們的心態!”
淳於正德說,“自古正邪不兩立,降妖除魔也是我等的職責,你也怨不得我們1”
葉封侯此時冷哼一聲,“何為正,何為邪?就因為我身上的修為來路不正,所以在你們眼中就為邪惡?我為非作歹了?還是殺人越貨了?”
四人聞言都沒有吭聲,間接承認了葉封侯的說法。
葉封侯卻又看了一眼王崇陽,隨即說,“這個小子的修為也多為妖邪,你們怎麼不降妖除魔了?居然還在這和人家不論尊卑,不談輩分的同桌飲酒了?”
王崇陽聞言心下一動,暗暗地道,“喂,喂,喂,你們說你們的恩怨即可,拉老子下水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