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蔚文本來敗給了王崇陽,就滿心鬱悶,現在又來這麼一個人,一招就將自己的劍給震飛了,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
不過就在他剛準備怒罵中間黑衣人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怔怔地看著那黑衣人,最終跪倒在地,“爹!你怎麼來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爭氣的家夥,你輸了就是輸了,何必在這苦苦支撐?”
王崇陽卻一臉納悶,淳於蔚文的爹也來了?不禁對看了黑衣人幾眼,不過黑衣人此時正背對著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麵容。
不僅是王崇陽,周圍所有人一見淳於蔚文居然跪在那黑衣人麵前喊爹,那就是錯不了了,淳於世家的宗主,君子劍淳於正德來了。
淳於蔚文還在辯解,“這小子的劍法太邪惡了,我本來不會輸的……”
淳於正德冷哼一聲,“你無論修為,還是劍法,本就在他之上,但是你卻輸了!”
淳於蔚文滿臉羞愧和不忿,但是在父親麵前,隻能跪在地上接受訓斥。
淳於正德繼續說,“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了?”
淳於蔚文立刻說,“是這小子耍詐!”
淳於正德冷哼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檢討,倒是怪起別人來了?”
淳於蔚文不吭聲,但是明顯的不服。
淳於正德立刻又說,“你並不是輸給了他,而是輸給了你自己,為父不止一次教導你,與人交手,切忌心浮氣躁,切忌輕敵大意,你至今都不漲記性!”
“淳於道兄……”
就在這時,半空之中落下兩個人來,一個一身白袍白須白眉,正是東門垂柳,另外一個長須漢子,正是公孫爵。
兩人同時落在了淳於正德麵前,淳於正德一見,臉上嚴肅的表情,立刻就變的緩和了不少,朝著兩人拱手,“東門道兄,公孫道兄!”
公孫爵朝淳於正德道,“淳於道兄其實早就來了,為何躲在一旁不肯見人啊,這可不是你君子劍的作風啊!”
王崇陽此時才注意到了淳於正德容貌,隻見他刀眉闊眼,鼻挺嘴正,一臉的正氣淩然之相,的確不負淳於家宗主的風範。
隻是這個“君子劍”三個字,讓王崇陽有點不寒而栗,這貨該不會是又一個嶽不群吧?
東門垂柳此時也說,“方才老夫還在問聯盟的人,聯盟的人說你不來,怎麼又來了?”
淳於正德一聲長歎,“還不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犬子!第一次讓你代表淳於世家出席修真大會,心下始終放心不了啊!”
公孫爵哈哈一笑,“護犢心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東門垂柳這時看了一眼地上依然跪著的淳於蔚文,朝淳於正德道,“令郎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況且淳於道兄你正值盛年,這麼早就把家族重擔交給下一輩,豈不是有偷閑之嫌?”
公孫爵也附和道,“東門道兄所言極是啊,淳於道兄,你年紀似乎比我還小吧,這麼快就準備歸隱山林了?”
淳於正德哈哈一笑,“早交晚交,遲早都得交嘛!”說著又問東門垂柳和公孫爵,“薑震祖還沒到麼?”
公孫爵道,“反正我是沒看到,也許和淳於道兄一樣,貓在某處看我等笑話呢吧!”
淳於正德笑了笑說,“公孫道兄就不要取笑小弟了,對了,怎麼沒見令愛啊!”
公孫爵立刻說,“她在樓上呢!”
淳於正德立刻說,“想來我也有十幾年沒見過令愛了!”
公孫爵心下一動,連忙岔開話題道,“我們三人也有十年未見了吧,走,我們喝酒去!”
東門垂柳立刻笑道,“好提議!”
淳於正德也說,“恭敬不如從命!”說著朝跪在地上的淳於蔚文說,“你跪在這邊好好的反省反省!”
三人說著都是哈哈一笑,三人居然憑空而起,直接騰空而去,瞬間就在空中消失不見了。
隻留下周圍滿場圍觀驚歎的人,四大家族三個宗主都出現了,這場麵也是十年都未必能見上一次。
淳於蔚文此時還跪在地上呢,王崇陽此時則看著半空之中,暗想這三家族的宗主修為都已經到了讓人慨歎的程度了,不知道自己何日才能到這種境界。
想著他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淳於蔚文,隨即朝著他一拱手,轉身便走。
淳於蔚文看到王崇陽走開,心中依然不忿,隻是自己父親沒說過讓自己起身,他也不敢隨意造次,依然跪在廣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