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聽王崇陽這麼說話的時候,眼睛四處在看,不禁在問,“你在看什麼?莫非周圍還有幫手不成?”
王崇陽本來想和對方吹噓幾句嚇唬一下她,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也是修真界的前輩了,又豈會被自己的三言兩語就嚇唬到。
現在與眼前這瑤兒的姑姑動手,又感覺不時她對手,立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算了,我不走了,你想怎麼地吧!”
黑衣人並沒有再理會王崇陽,而是朝跪在地上的瑤兒說,“瑤兒,你近年來三番五次的出逃,是不是就是為了見眼前這小子?”
瑤兒連忙說,“沒有啊,姑姑,你誤會了,我離開不是為了誰,隻是我不想再待在那了!”
黑衣人冷冷地說,“你父母將你交給我,我就有責任看住你,你現在僅僅隻有七品修為,外麵的修真界很危險,仕途險惡,你難道不知?”
瑤兒喃喃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我當然知道,隻是我不想修真到最後,就是在荒山之中孤獨終身,不想和您,還有我爹娘一樣,為了修真而修真!”
黑衣人看著瑤兒半晌沒有說話,猶豫帽子擋住了她的臉色,也不知道她此時究竟是什麼表情。
良久之後,黑衣人才說,“我早就看出你耐不住寂寞,這也是你父母為何不親自教導你,而是把你托付給我的原因!”
瑤兒跪在地上,低著頭說,“姑姑,我記得當年我娘曾經和我說過,姑姑您年輕的時候不也和我一樣,七八品修為的時候就偷偷下山了,現在您不也一樣修到五品了?姑姑可以,為何瑤兒不可以?”
黑衣人又是半晌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瑤兒良久後這才說,意味深長地說,“姑姑當年年輕不懂事,犯了很多錯,做了很多有辱我們公孫家的事,姑姑是不想你重蹈姑姑的覆轍!”
瑤兒立刻說,“瑤兒知道姑姑好意,但是年輕不就是用來犯錯的麼?”
黑衣人厲聲說道,“你……”
王崇陽在一旁不禁為瑤兒鼓起掌來,這句年輕就是用來犯錯說的太好了,誰沒年輕過,誰沒有衝動時候,年少輕狂的年紀,自然就要做幾件輕狂的事。
黑衣人見王崇陽居然在一旁鼓掌,立刻轉頭瞪向了王崇陽,“你覺得她說的沒錯?”
王崇陽連連搖頭,和黑衣人說,“姑姑你誤會了,我鼓掌並非是覺得她說的沒錯,而是覺得她說的太好了,你年輕就可以犯錯,到了她這一代,她就不可以犯錯?這是哪門子的規矩,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您這般的護著她,萬一那一天你不在了,誰來保護她?”
黑衣人悶哼道,“我乃修真之人,追求的就是長生,豈會不在了?胡言亂語!”
王崇陽卻冷笑道,“莫說這長生不老能不能練成了,就算你練成了又能如何?長生嘛,又不是永生,就算是永生,難道就沒有意外?沒有仇家尋仇?沒有比你修為更高的邪魔外道?世間之事誰能預料?人都是在曆練中成長的,你看這滿山的野草,被多少人踩過,卻依然青蔥碧綠,但是那嬌花呢,稍微一點風吹雨打就禁受不住了,和嬌花相比,反正我寧願做野草!”
瑤兒聽王崇陽這麼說,不禁也朝王崇陽說了一句“好!”
見黑衣人看向自己後,立刻又地下了頭,喃喃道,“他說的是沒錯!”
黑衣人立刻朝王崇陽說,“我們公孫世家有公孫世家的規矩,什麼嬌花野草的,簡直胡說八道,這是我們公孫家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在這胡言亂語!”
王崇陽立刻說,“那真是求之不得呢,晚輩就此告辭!”
說完王崇陽朝瑤兒投去一個你自己珍重的表情後,立刻轉身就走。
黑衣人見狀立刻又朝王崇陽叫道,“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
王崇陽回頭朝黑衣人說,“不你剛才說不要我在這礙你們公孫世家的事麼,那我走了,不在這礙眼了還不行麼?”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我隻是叫你閉嘴,沒有叫你走,你暫且一旁待著,一會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王崇陽卻朝黑衣人笑道,“你要我留下還想讓我閉嘴是不可能的,嘴長在我臉上,我愛說就說,還要通過你同意不成?你有你們公孫世家的規矩,我又不是你們公孫世家的子弟,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規矩?”
黑衣人此時立刻到了王崇陽的麵前,一掌就朝王崇陽打了過來。
王崇陽立刻就一個閃身想要避開,卻還是慢了半步,肩頭被那黑衣人打中,頓時就感覺半邊身子就和麻痹了一般。
那黑衣人立刻又閃現到王崇陽的身後,一腳踢中了王崇陽的腿,王崇陽頓時又感覺腿上無力,立刻就癱坐在了地上。
王崇陽之前說那麼說和黑衣人對著幹的話,早就做好了對方會出手的準備了,心下時刻都提防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