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琪(1 / 3)

火車站的月台上站滿了送行的人,昏黃的路燈把人們的影子拉的老長,提大包小包的人說笑的奔跑的呐喊的一片混亂。我穿著沒肩章的綠軍裝,膠鞋捆在背包上,細叔也穿一雙褪了色的落滿灰土沾了泥點的黃膠鞋,挽著褲腿。要去給我買水果,我拉住細叔滿是老繭的手不讓去,他還是拚命的掙開,我說真的不想吃!他見我不高興了便從破舊的藍色上衣口袋緩慢捏出一張皺巴巴的拾元錢,往我手裏塞,我再要推讓大姐說,你就拿著吧,細叔的一片心呢。我的眼睛模糊了,抬眼望去,是漫天的星鬥在閃爍。

琪始終沒來,可能沒人告訴她我要離開這裏去當兵,她要知道也許會來,我做著各種猜測,想見那張可愛的臉,又怕勾起很多痛苦的回憶,還是不見的好。

汽笛嗚嗚的響,白色的煙便飄向浩渺的夜空。從窗口探出頭揮手給細叔和大姐告別,火車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送行的人群漸漸的離去。

清晨,橘紅的太陽掛在樹梢上,成群的麻雀嘰喳的喧鬧。雞從雞窩陸續跳出,滿院子跑著搶食。一隻大紅雞冠的雪白大公雞咯咯的打完鳴便飛奔過去,騎上一隻母雞開始踏蛋,琪和母親扛了鋤頭上塬了。

猴兒崖是一片玉米地,崖畔長滿了槐樹,放眼望去,下麵很多院落順崖排列,炊煙從青色的廈子房頂嫋嫋飄散。翠綠的玉米地一望無際,盡頭是一條長長的白色的帶子那是渭河。

我坐在槐樹下的石頭上,打開墨綠的畫夾,看見琪和她母親過來,急忙起身招呼,他母親不屑的哼了,算是回應,琪想看我的畫被母親連拉帶拽的帶走,我尤其的喪氣,琪長的不像她母親田花那麼五大三粗,黑青的臉上許多麻子,隻有那雙大眼窩還算看的過去。平時出門總喜歡抹一些略質的粉,越發的讓人討厭,卻還喜歡唱戲,隻要哪裏有戲台子的,她就非得去表演一番不管是否倒彩,總是過了把癮。

琪象她的父親吳新,白皙清秀,竟然沒一點麻子,圓臉粉嘟嘟的,象打了腮紅般,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會說話似的,尤其是笑起來便露出小酒窩和那對虎牙,簡直太讓人愛了。我遺憾的想我的爺爺,爺爺和琪的外公田老三曾經很要好,都是從秦嶺那邊過來的,田老三說他殺過一個紅軍戰士,自己活不了幾天了,工作組一旦查出來他就該槍斃了。然而那事慢慢的就過去了。後來在塬上平地時,田老三被放崩的土塊砸斷了腰,就再沒來找過爺爺。要是爺爺給田老三提這個親或許有門吧,隻可惜爺爺早都不在了。

晚上在場畔放電影,前邊是拿板凳坐著的,後麵是沒拿板凳站著的。站著的都是年輕人,是沒心思看電影的,電影一放就和喜歡的女人鑽到黑暗的地方。我隻顧找琪,終於看見她就坐在母親身邊,就用土蛋蛋仍琪,不巧仍到田花頭上。田花就罵道,那個挨千刀的打老娘呢?有種的站出來,看我把你的牛牛給拽下來。我不敢吭氣,無聊的看電影,不一會田花去不遠的野地裏方便,我急忙拉琪出來,一口氣跑了很遠才停下。

琪問找他幹啥,不幹啥就是想你麼,琪就瞥嘴,我摟了纖細的腰肢,親了親粉粉的臉蛋,淡淡的香味讓人陶醉,不由的摸著花襖下豐滿的……,她輕聲的呻吟著。慢慢的褪掉她的褲子到腳麵,經過一番折騰終於進入了,琪就啊的叫出聲來,雪白豐滿的奶兒,在前後的搖擺,像是快樂的跳舞,琪摟著親我的耳朵,癢的我大笑,她便用小拳頭砸我,你咋這麼壞呢,還不拿出來,我要走呀,我說再抱一會,見你一回多難呢,還要遭受你母親的咒罵,琪滇怒道,誰讓你打我媽,下回就不是罵是拿手掐呢,說著便用力的掐我的胳膊。

琪拉著我的手跑去場畔,早已散場。我送她到門前的大坡,就看到她母親偉岸的身姿,雙手叉腰,在崖上探著身子眺望,活像一個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