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的視線重新落到那一邊,正抱著昏迷過去的雲西用力搖晃著的灰山時,迪修斯的眼眸倏地冷了起來!
迪修斯倏地一把灰山揪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問,灰山就已經忍不住先說了,“蝶王大人,求求您,饒了姐姐一命,我全說,我什麼都告訴您!”
迪修斯冷豔的眉眼,陰狠的瞪著他,嘴形吐出一個‘說’字!
“姐姐和冥界的鬼婆婆早就是認識的,鬼婆婆想要眩蝶穀裏的什麼東西,而姐姐想要把所有蝶王大人身邊的女人給除掉,所以才讓我到鬼婆婆那裏去帶回來了裝有那隻魚鮫的葫蘆,言明隻能把它放出來和收回去一次,那些失蹤了的人的住處和名單,也是我交給那隻魚鮫的,我們用葫蘆威脅他做這件事,和那個雪嬌姑娘無關,是姐姐打算要嫁禍給那個雪嬌姑娘的,姐姐說等她做了蝶族的女王,就讓我做她的王夫,還說她會給我生小孩子,所以蝶王大人,求求你不要殺姐姐,要殺就殺我吧!我願意為了她死的!”
灰山用力的抱住雲西的身子,哀求的看著迪修斯,而此時才從之前的尖銳叫聲中回過神來的眾多族人,正好把灰山的話聽了個正著,原來一切都是雲西搗得鬼,沒想一個失了道行的女人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野心,所有人的眼裏的都是對她的憤怒和對迪修斯的慚愧,更為眼前這個容貌醜陋還不知被人利用的蟾蜍精感到可恨和可悲。
什麼叫做賊的喊抓賊,便是眼前這情形了!
迪修斯聽了之後幾乎牙呲目裂,雖然從之前雪嬌的眼神和話語中,已經知道了自己誤會和冤枉了雪嬌,然而此刻從灰山嘴裏真正聽他說出來,這種後悔和劇痛之感,比之前更甚了百倍,早就該把雲西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殺死的,否則也不會留下今天這樣的禍患來。
一把推開灰山,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掐上雲西細長的脖子,同時眼睛看向四周,這些人都是幫凶,若非是他們,他又怎麼會喪失理智到對雪嬌說下那樣的話,做下那樣過份的事?
接觸到自家蝶王殿下憤怒和憎恨的目光,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後退了三步,有些已經默默的轉身偷溜了,既然那隻魚鮫和自家殿下的嬌客都被氣走了,而他們也無力去把那隻可怕的魚鮫給抓回來,更加上之前剛剛見識了那為雪嬌姑娘可怕的吼聲,誰還敢去提那隻魚鮫的事?
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對殿下接下來要做的發泄,當做沒看到,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雲西有這樣的下場是她自找的,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他們也很想知道,不過這已經輪不到他們去操心了,自然有蝶王殿下去一一處置和問清。
總管似乎也發現了迪修斯發出半點聲音的處境,立即上前道,“殿下請等等,還有很多細節的問題沒問清,我知道您現在心裏恨的不清了,但是既然都因為這兩個人整出來的事情誤會了雪嬌姑娘,您總該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也好還雪嬌姑娘一個清白,您再去接她回來才有理由不是嗎?”
灰山則用力的跪著爬回來,焦急的想要抱向迪修斯的腿,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他猶自哀求著,“蝶王大人,求求您,不要殺雲西,我什麼都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你也可以把我的道行也打散,我隻想要和雲西姐姐在一起,她說過的她要做我的老婆,隻要我聽她的話,她永遠和我再一起的,蝶王大人,你可以把我們兩個人都關起來,永遠都不放我們出去,隻要你能讓我們一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閉嘴,不要嚎,把你是如何聽了雲西的話,去找那個鬼婆婆的,又是如何把那葫蘆帶到這裏,還有包括你是如何認識雲西,都一一交代清楚,並且除去今天這些事以外,可還有其他不軌的歹毒計謀在策劃中,也都一一給殿王大人交代清楚,也許還能給你們留條活路,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