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預備搞事(1 / 2)

沈國公一族倒也算是世家大族,盤踞幾朝,朝朝後宮皆有沈氏女兒,位至貴妃甚至皇後。不過每位娘娘有沒有誕下皇子,倒是很幸運,最起碼對皇家對朝廷來說,很幸運。沈國公一族也因此少不得被諷刺以色供之臣,因此也樹敵頗多。

要說這一朝,皇後沈氏倒是爭氣,這一朝生了個皇子。嫡子又是長子,這下沈家可是風光了。據司燁所知前朝帝王為了防止皇子之間權力傾軋,很少在皇子年幼時就立儲。如今君承隆不過十五歲,還未及冠,就立為太子。

皇上身體健朗,政治也算健朗,也無什麼大的戰事。很難說這太子不是沈家向皇帝施壓的結果。沈家如此緊張未來的朝堂成員也能說得過去。

但是又有點不對勁,司燁不過區區十三歲,官家子弟不過也大約這個歲數……司燁直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不過以不變應萬變,從她接受新的身體,第一次喊司延洺爹開始,她就不能反抗的已經卷了進來,再也不能剝離開了。

所以司燁離開大內時,隻是稍作思考,就決定把蜜餞帶回去,除了以退為進之外,她對蜜餞這事還有點別的思考,司燁想怎麼搞一下子,把蜜餞收到自己麾下,不指望讓她當無間道,怎麼著也不能讓她繼續當個眼釘子啊。

司燁料得不錯,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今日早朝,從皇帝到群臣心情都有點複雜。

再過幾天就是賢親王君寒青十六周歲的生辰。按照大熙律法,皇子公主還有所有五品以上京官的子女,都要入鏡淵書院讀書,按照鏡淵書院的規矩,男子開蒙後十四歲就要進書院了。

賢親王的地位很尷尬,他是先帝最寵愛的小兒子,曾一度卷進儲位之爭當中。每一個當權者,上位之後,都很膈應當初跟他競爭的人,皇帝也不例外。

不過先帝彌留之際,不顧壓力,在君寒青周歲時封了王,賜封地雍州,即日啟程。雍州在西北邊界,雖無戰亂,但是也苦寒啊。

司燁倒是讚同先帝此舉,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是君寒澈也就是當今聖上繼承大統,那麼貴妃黨一派必受清洗,牽連太廣不說,兄弟相殘,朝廷動蕩。如果是君寒青上位,那勢必皇權旁落,封攝政王或者外戚專權,這更糟糕。

皇帝已然是要駕鶴西去了,把君寒青挪出京城,既不會影響君寒澈的登基,也避免一場流血事件,君寒青也能保住性命。

君寒澈漸漸穩坐皇位,君寒青也慢慢長大了。

入學的事情一拖再拖,眼見著都快十六了,普通的少爺都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君寒青還未入鏡淵書院。雖然朝堂上一再的心照不宣緘口不言,但畢竟孩子大了藏不住啊,隻能召回了。

……

司燁收拾妥當出了大內的大門。還是那條長街,早上的陽光雖說不刺眼,十多天沒有見過自由的陽光的司燁還是眯起了眼睛,看著這個大紅的宮牆明黃的瓦,不知心中竟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將來自己和這個黃金囚籠的命運已經咬合,拆不開了。

司燁的皮膚本就白皙細膩,加上這些日子又精心調養,在陽光下更顯得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膚若凝脂不過如此。

剛到司府收拾妥當,見司延洺下朝後一臉氣短,叫白逸拿出了皇上賞的雨前龍井給司延洺起了杯茶。

司府書房

“燁兒,你可以開始收拾收拾了,七日後帶著白逸去書院吧。”又喝了口茶,品出了這是上貢的茶,歎了口氣道:“還得再給你找個婢女。”

司燁嘿嘿一笑,道:“有的有的,皇後賞的。”說罷衝著司延洺擠了擠眼,看了一眼已經嚇得麵如死灰的蜜餞又道:“長得水靈,孩兒可喜歡了。”

司延洺一頓,打量著蜜餞。司燁每日進出,什麼時候不是給自己和孝親王報備著,宮裏給什麼他不知道。司燁的暗示又明顯,蜜餞是皇後的眼線。

司延洺想的是,朝堂之上估計太平不了多久了。

司燁畢竟不如司延洺眼光毒辣,沒想到朝堂之事那麼深遠,他隻冷眼看著蜜餞這又沒心機又不會藏的,何不先作威作福再收入自己麾下?畢竟不是死士的話,驅使一個人辦事的動力除了錢就是家人了,皇後搞這種動作,司燁猜,大約是蜜餞的家人被挾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