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我不是誰,我是我,我還是我秦米米,冷夜非,但請你記住,世上不是隻有你冷夜非一個男人的。”
“婊子。”他嘲弄地笑:“淫賤得連比自已小的人,都勾上了,你就那麼耐不得寂寞嗎?才讓我趕出冷家,你就馬上得找個男人填補空虛。”
這話,我一點也不生氣,他說出什麼樣的話,正好說明,他是什麼樣的人。
隻會讓我知道,我以前的眼光有多差。
我也明白,那個倚在我的肩上,說要與我到老的人,隻是一場雨中的夢,雨停了,夢也就散了。
秦淮一夢,浪漫而又美麗,醒來之後,猶帶著香氣,卻隻是在路邊,冷冷清清一個人而已。
我笑得輕鬆:“清風,我們走吧。”
他這樣子,讓我不屑跟他說下去。
“秦米米。”他在後麵大聲地叫著。
“對不起,高貴的冷二少爺,我這麼一個賤人,怎麼可以跟你說話呢?”
他走上來,拉住我的手:“秦米米,你也承認你是賤,你……。”
我轉頭:“呸。”往他臉上吐一口口水。
嚇得清風抖得要哭出來了,我冷冷地看著他:“放手,冷夜非,這世上,最沒有資格說我的人,就是你。”
掙脫他的手,讓清風挾持著就急急的往門外而去。
他怔呆在原地,還沒有想到我為什麼會那麼凶悍到往他臉上吐口水。
青青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姐姐,你要走了嗎?”
“你們家的人太凶了,我們不敢呆啊。”清風像是龍卷風一樣,抱著腦袋往門外衝,連我也顧不上了。
想來我不在的時候,孟夫人有帶著她上門來求,還讓人治了。
我牽著青青的手走,閑適地在走廊上走著:“青青,你要好好讀書,以後長大了,要自強自立,不要讓男人來欺負你,知道嗎?”
“嗯,青青知道。”她點頭:“青青寫了好多字,姐姐,你看。”
果然,小手夾著好多張紙,興致勃勃地要給我看。
我倒也不怕冷夜非尋仇,一邊走,一邊看著:“青青的字漂亮了好多哦。”
“嗬嗬。”她露出小牙齒,沒吃糖了,也漂亮多了。
“乖乖聽話,下次過來找姐姐好了。”
“姐姐,你不來青青嗎?”她仰起頭,一臉的寂寞。
我無法給她填補她眼中的空寂,靠在廊柱上看著她:“青青,以後還是要好好的學,姐姐不喜歡冷府,如果可以,姐姐一步也不想再進來。”
她歪著腦袋:“為什麼啊?以前我們好好的,姐姐,還有叔叔。”她想起以前的日子,看看現在寬大空寂的冷家,淚水又連串地滑了下來。
單純的女孩啊,我笑著抱抱她:“青青不哭,以後來找姐姐玩哦,等你長大了,以你的聰明,你會知道的。”
“會嗎?”
“會的,女人的淚水,不要隨便流下來,隻會顯得自已好軟弱,如果是高興的,姐姐也會開心,淚水,不能改變什麼。”
她似懂非懂:“青青知道了。”
“嗬嗬,真乖,姐姐要回去了。”
她靠在廊柱上,孤寂一個,看著我走出了大門。
清風正蹲在地上喘著氣,這沒出息的家夥。
回頭看看青青,她努力地忍著淚水不流下來,在她的背後,在那廊側,站著冷夜非。
我連看他一眼也不屑,抓了清風笨蛋就走。
見過膽小的,沒有見過那麼膽小的,唉,這清風,什麼人啊,國寶級的。
下雪了,撿起那放在一邊的傘撐起來,上麵寫著孟府二個字,有些沉重。
我終是說不服冷夜非,隻怕孟夫人會失望了。
往回走著,也沒有覺得高興,雖然在與冷夜非的談話還是什麼中,我可能會略勝他,我曾經也說過,在愛情的戰役中,十死九傷。
沒想到,他如今還是這麼看我,令我很失望,很難過。
孩子,我輕輕地撫著,是我的希望,我對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米米。”從一間青樓裏急速地跑下來的,是程予。
一身的酒氣,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是淩亂的,一張俊臉,盡是疲憊。
“你回來了,米米。”他一臉是笑,朝我走近。
我不由後退二步:“嗬嗬,你是上班呢?還是下班?”
他不好意思地笑著:“我隻是偶爾來喝些酒的。”又看著清風丫頭,笑眯眯地說:“是吧,清風。”
清風努力地想:“我哪裏知道啊,不過我聽說你以前是天天來的。”
“嗬嗬,你就別逗清風了,她一根筋的,你身上的酒氣太重了,我聞著不太舒服,並不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