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我和他,不會再有以後,求人求事,也隻是有事說事。
孟夫人嗚嗚哭了出來,我眼眶裏也濕潤潤地冒著淚。
如果我的娘,能有這麼對我,那多好。
“我會的,隻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到他。”這是我擱下的話。
我不能說絕對,隻能去嚐試。
趁著孟情出去談生意,我帶了清風就去冷家。
我不想讓他知道,免得他心裏不愉快,我知道他也很努力,隻是冷夜非是不會給他麵子的。
至於我,我也不知道,總之,最狠的話最狠的情,我見識過,求人,並不難。
清風打著傘擋雪花,雪很厚,我們走得很慢。
清風不解地問我:“小姐,表小姐真的還能活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還去,那姓冷的可是很狠的。”清風一臉的懼怕。
冷夜非說她,可也沒有留過半分情麵。我攏緊衣服,不讓自已凍著:“凡事,都要去努力嚐試一下,能不能是天注定了,但是自已想想,以後就不會後悔。”
“嗬嗬,我知道了。可是表小姐對你可不好。”
我笑出來,這清風啊,無奈地搖頭:“你不知是笨,還是聰明。”
“當然是聰明了。”她也愛聽好話。
“你還學會了貧嘴,快到了,清風,到時你不要說那麼多話,知道嗎?”我怕她知說,到時我不好收場。
總之,我求求他,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罷了。
拿什麼我也不會去跟他交換,秋月那麼看不開,那是他們的命了。如果他不肯,隻能說他的心更加的殘忍,我越發要看得清透才是。
自輕自賤,能怨得誰。孟情沒有跟我提過秋月的事,也隻有他不在,孟夫人才來求我。
冷府還是那樣,高大,透著一種孤寂而獨立的感覺。
我平複所有的心情,看清風敲著大門。
看門的有些驚訝,看到我與清風有些不知要怎麼辦一樣。
“喂,我家小姐找你們二少爺有事。”清風大聲地叫醒他。
“哦。”他點頭:“我馬上去問問少爺。”
與清風站在外麵等,我抬頭看著這熟悉的天,還透著冷意。
先出來的,不是他,而是青青。
她長高了很多,興奮地叫著:“姐姐,你回來了。”
笑著,叫著,跑了過來,眼淚刷刷地就流下來了。
我笑笑地叫:“傻孩子,青青,你哭什麼啊,不喜歡看到姐姐嗎?”
“喜歡。嗚……。”越發哭得傷心。
我想蹲下身抱抱她,穿得太多衣服了,又有點難,隻能輕撫著她的發:“青青長大了很多,怎麼還哭啊。”
“姐姐不見了,青青想姐姐。”她嗚咽地說著。
讓我打心裏笑,孩子的感情純真的不摻什麼雜質。
擦著她的淚:“青青不哭,姐姐給你好東西吃。”取出吊在腰間的小玉瓶,倒了梅子給她:“來,吃吃就不哭了。”
她吃著,還是淚水一個勁地流。
哎,真是孩子,真是讓人疼。
“姐姐,你肚子大了。”她抬頭看著我。
我柔和地笑:“因為姐姐肚子裏有個小家夥,所以就變大了。”
“真的嗎?他怎麼鑽進去的,姐姐,重不重啊,要不,先放下來。”
笑得我樂不開支的,那能說放下來的呢?
“讓你感覺一下。”拉開大衣,讓青青貼著小腹。
“好暖哦。”她仰起頭笑,臉上還掛著淚滴子。
我笑著拿過清風遞上來的帕子給青青擦眼淚,清風怕什麼啊,手還發抖,人還往我後麵躲的,冷夜非會吃了她啊。
他先叫喚出聲:“米米。”
我點點頭行個禮,還看著青青說:“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進來再說。”他有些急切,有些興奮。
我輕笑,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忽然笑:“那你回去吧,青青,進來。”
“冷夜非。”我抬頭看他,看到他眼裏的一片傷害,有些好笑。
他眨眨眼,冷淡地說:“沒有誠意,何來幹甚,青青,進來。”
青青不敢不聽他的話,拉著我的手哀求著:“姐姐,進來嘛,青青會寫很多的字了,青青寫給你看。”
我想了一下說:“清風,我們進去吧。”
“小姐啊,小姐。”清風一臉的害怕。
我示意她撫著我,膽小的清風,還發什麼抖,不是她扶我,而是我扶她了。
冷府裏的一切,還是我所熟悉地,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我自然是知道。
他走在我的麵前,依然是那麼孤傲,可是我的眼神,不再追隨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