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想,他還是放不下的。
但是他是我表弟,我得謹記著,是我不能依靠的。
笑了笑:“謝謝了,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是不是你還要看著我嫁人了,你才會放心呢?”
他臉色一變,有些灰敗。
我欲走,他拉住我的衣服,沙啞地叫:“米米。”
“別碰我,我是個髒女人。”
他笑:“原來是這句話惹得你刺起來了,老子就想呢,你怎麼脾氣那麼燥。”又老子,我很無語了。
他用幹淨的袖子給我擦著臉,好是溫柔,擦得好輕好輕,細細地擦著。笑著低聲說:“米米,我說你髒,是你的臉,是你身上,要不是你這狗啃一樣的頭發,我幾乎就認不出你來了,身上又髒又臭的,你也忍受得了。”
心中有些東西放了下來,但是我不想他這樣對我。
別開臉,他又一手移了回來,暖熱的大手似乎想給我擋風摭雨的。
“走,先去洗幹淨,你聞聞,臭不臭啊。”他拉起我的袖子移到我的鼻子上,這一聞,我又泛酸水了。
跑到一邊,扶著牆角,幹吐起來。
“米米。”他走近,關切地問:“怎麼了,真的臭到你吐啊。”
“好難受。”胃裏空空如也,還是想吐。
吐完之後,覺是頭重腳輕的。我才發現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總是吃著就不想吃,或許,我身上的味道真的太難聞了,就狗見了都繞路走。
他將我納入懷中,大手輕輕地揉著我的腦袋:“你從落水的時候,就沒有好好休息,女人逞什麼能。”
揉著我的腦子,讓我舒服一些,他說話,如果讓我舒服一些就好了。
休息了一會我看著他說:“人你也看到了,你也沒有什麼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要趕我走。”他張大了嘴巴:“老子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好無力,專程又怎麼樣,難道我有什麼法子招待他嗎?
“我是不會走的。”他堅決地說著。
一雙眼,像是黑夜裏的星星一樣,帶著一種執著的光采:“我是不會走的,要走,除非帶著你離開。”
我搖頭:“我不回去。表弟,你聽我勸,你快回去,我不喜歡你。”
要直接的,就直接說。
眼裏的光華有些受傷,我合上眼,不忍看。
孟情,我不僅是你表姐,還是被玩弄過的人。全秦淮的人都知道我被強暴,然後小產,做了冷夜非他爹的小妾,又做了他的小妾。
如他說過的字眼,都認為我髒。
他隻是說我的外表,別人是說我的人。
“走吧,人你也看到了,沒死,你放心吧,我秦米米,會活得好好的。”我笑著,聽到了自已的決心,一定會好好的,沒有人安慰自已,自已也要學會安慰自已。
他冷哼,怒目看著我:“老子看到你可憐兮兮的,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是故意惹那個人打你的是嗎?打你,痛著你心裏就好受了嗎?”
他真的細心,這些也看出來了。
說得我心裏難受,低頭看著髒汙的鞋尖。我的確有些是自虐一樣,為的是不讓心裏太難過了。一些苦,可以讓我忘了好多的東西。
“秦米米,有必要讓自已這個德行嗎?你是不放過你自已嗎?你怎麼這麼笨啊,你不知道有些人在鶯聲燕舞中享樂,醉生夢死,誰記得你是誰。你就笨得跟豬一樣,要想折磨著自已,你何必要做事,你天天躺在石頭上曬太陽就好了,不出三天,就讓你曬成人幹。”他罵人也是很不客氣,雖然對我有著一些莫名的喜歡,可是不代表他對我就會好言好語。
真討厭,趕又趕不走,叫他走,他還要罵人。
我無奈,合上眼,讓心情平複了一些才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他得意地笑了,粉嫩的臉上,有些汗珠子,看得讓人心裏有些激動起來。
他一手輕抹去,很是固執地說:“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死纏爛打。”
他點頭,唉,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真的還太小了,一點也不成熟,說走,就拋下家裏一切都走,如果秦淮有我的家人擔心我,掛念我,我想,我不會走得那麼決絕的。
他抓緊我的手走,像是怕我又不見了一樣,邊走邊說:“首先,把你給老子打理幹淨。”
我忍不住翻白眼:“拜托,禽獸,我知道你也很想變成非人類,你不要說什麼老子不老子的,什麼也可以對不起,至少,你不要對不起你這副臭皮囊。”沒事,還要長得那麼美,簡直是勾引女人的。
不過我練就一幅美男排排過,豔風吹不驚了。
再美,也是表弟,不能想入非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