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不能收。”想取下來,他的手指在脖子上變得有些冰冷,還多打了一個死結,扯得我往後有些倒。
凶冷地說:“說要又不要,你耍我玩嗎?”
不善的眼神逼近了,我竟然有些害怕,怯懦地說:“不是的。”威脅相當的有效,我不知道原來我吃軟怕硬。
要是我說是耍著他玩,我真怕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就一掐,我怎麼就怕死起來了呢?
他一聽,才滿意地拍拍我的腦袋:“吃飯。”
真討厭,最討厭別人拍我的腦袋了,長得高了不起啊。還不是隻是我表弟,恨啊,光頭的最討厭別人拍了,他還拍得樂意。就連他說吃飯,我也覺得我像是飯桶一樣。
沉著一張臉地走,眼神四處亂看著,企圖看到冷夜非那牢頭來解救我,至少在冷夜非的麵前,我可以囂張地叫著。在他的麵前,我有些無力。
別看年紀小,不好的習慣卻是很多,而且很凶很腹黑。
把他罵了好幾圈,還裝作若無其事地走著。
拉我上了一家幽靜的酒家,坐在二樓的獨立雅座上,小二把他點的菜都一一擺上。
一看我就頭痛,為什麼盡是油膩滋補的。
他也不說話,就盡數推在我的麵前還警告地叫上一句:“不許浪費。”
我好想仰天長叫一聲,我小產好久了,不需要再補了。
我拉過他的碗,給他夾了我不吃的雞頭雞腳,還將雞湯上麵的油全撈到他碗裏去,笑眯眯地說:“表弟,你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才能快高長大。”我現在終於知道做表姐的好處了,心態上,就可以認為別人小。說這些話,我也不害羞,縱使他現在快一米八了吧。
他臉一黑,很陰沉地盯著雞頭:“吃這個能快高。”
筷子一動,夾到我的碗裏,還諷刺地加上一句:“矮得可以,吃了長高些。”
氣恨地丟在掉上,悶聲說:“我不吃雞頭。”
於是,一個雞屁股就放在碗裏,他說:“那就吃這個。”
有沒有搞錯,他為什麼沒有一點男人的精神,這一餐飯,吃得好鬱悶。不愧是年紀小的,說話可以歹毒一些。
一碗烏雞湯說讓我頭發可以長得快些,雞腳說吃了可以讓我跑得快些。
然後雞裏還有雞蛋,他也夾了過來。我發現,他真的好歹毒啊,而且跟我鬥嘴,還不亦樂乎一樣。
我鬱悶地說:“這個是不是吃了下蛋多一些。”
他忍不住地別開頭輕輕一笑,轉回來的時候,還是故作正經。
大多的時候,他不吃,用著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我越趴越下,努力地解決著這煎熬的午餐。
如果可以,我寧願餓肚子也好過於撐死。他可以浪費,我就不可以,媽的,還真的是出錢的是老大。
才吃完一碗,他又推一碗過來,輕鬆悠閑地看著我吃,還涼涼地說不能浪費。
暗裏罵他千百回,吃得我肚子圓滾滾無力地靠在椅子喘氣,他才放過我。
我發現他很有養豬的潛質,瞪一眼帶笑的他叫:“現在你滿意了?”
他優雅地喝著茶,漂亮的眸子微揚,含著笑意看我:“你是在說我請你吃飯錯了嗎?是誰叫著要吃的?”
無力啊,是我。
算了,說什麼也是我的錯,總之這一次撐到肚子痛的經驗,讓我知道他真的很腹黑。
不愧是人家說得對,年紀越小,心眼越壞。
喝一杯茶清清油膩,見不得他太悠閑:“孟情表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他爽快地說著。
我相當懷疑其中的水份,十八,要不要我叫他表哥啊。表妹配表哥,生的白癡多又多。
“嗬嗬,表弟,人家都說,男兒十八當自強,難道沒有人給你介紹對象嗎?你想娶什麼樣的女子啊,你說說,還有,你有和女人那個,那個嗎?”我這麼曖昧地問,我想,他一定知道的。
他一瞪我,臉都憋紅了:“沒吃飽是不是,叫隻烏鴉塞在你嘴裏。”
我真的不能讓他誤會了,不然我還真沒事問這些啊。
淡淡地說:“我是你表姐,才關心你啊。”
“狗屁,吃飽了給老子滾。”不耐了。
下樓梯的時候,我還又回頭地問:“表弟,如果不懂,你可以上青樓去的。”人家程予還不是天天報到。
糟,火山要爆發了,我加快些腳步走。
可惡的他,居然,居然扯著我的耳朵往一邊走去。
我一瞪他:“放手,我是你表姐。”這樣扯著我的耳朵像什麼,我很丟臉的啊。
他還怒火騰騰地看我:“耍我是嗎?”
天,又來,他那麼凶,我敢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