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怎麼對我,我覺得這樣做,我是很樂意的。
上了閣樓換好衣服,丫頭在外麵叫:“三小妾,二少爺讓你到外廳去。”
我一怔,輕應了聲就出去。
不知道,現在又讓我應酬什麼呢?畢竟我是全城最高價迎娶過來的小妾。
我聽有人偷偷地說,我的爹娘,可能會回來了。
是啊,什麼東西都有人頂了,現在也是回來的時候了。
他們或許會一哀歎說,唉,不爭氣啊,丟臉啊。
我今天的落魄是因為我出去了,讓人強暴了。
他們現在去投靠小表弟,不是很好嗎?正好他也罵我賤,他們都是可以談得來的一方人馬。
往外走去,沒有看到他,隻看到了大夫。
我手撫著肚子,有些害怕。
他說,叫我落了胎兒。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其實落了或許是比較好的。
但是孩子好是頑強的生命力,不倔不傲的,死過,餓過,讓他打過,讓他踩過肚子,依然穩穩地在我的腹中。
一包藥粉,可能是一條生命,有些脆弱。
我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為什麼不出現呢?懦夫,他不是喜歡看我軟弱,喜歡折磨我嗎?
“三小妾。”大夫帶著別異的眼光看我。
三小妾,下人那樣叫,連外麵的人也那樣叫,我秦米米還就真的會注定一輩子要做妾嗎?
“三小妾,冷少爺請老夫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看傷,我有些訝異,不敢相信冷夜非這麼好。
解開了紗布和木條,還依舊還能看到一些傷。我別過臉去,讓他在折磨著我的手。
沒有麻藥,就得靠自已的意誌力承受下去。
痛得我冷汗直流著,痛得我指甲都掐在掌心裏,唇又咬出了血珠。
他包好,麵無表情地說:“恢複得很差,開些藥就好了。”
“嗯。”我輕應。
“孩子倒是很好,不過還是少喝為妙。”
很好,是苦還是好啊,真的要生下來嗎?
我抬頭看著大夫:“冷二少爺,有沒有叫你開個落胎藥給我。”
我要是生下來,是不是他接著折磨,那我不如不生了。
他收拾著東西:“少爺沒有吩咐的,我自然不會開給你。”
忽然之間,對我好起來了,還讓大夫來給我看傷。
是不是因為我救了那個青青小姐呢?他還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啊。
不過,值得的,至少換一次藥,會好一點。想必以後,他也不會怎麼動不動就直接打我了。
咧嘴輕笑,痛得我扭曲了起來。
那冷夜非,打得我還真是痛,到現在半邊臉,都是麻麻的。
我秦米米,是不是一步一步地好起來了。
我不知道啊,不過情況,似乎有些樂觀了。
上了藥還覺得也是無所事事,正要轉回房裏。
一個丫頭過來說:“三小妾,二少爺請你到房裏去。”
廳發展到房,其中沒有時間的需要,直接就走進去。
淡淡的藥味,還在鼻尖下散發著。
我進去,清清冷冷的都是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