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葉瀾兒的心髒功能並不是很好,玩過最極限的運動是海盜船。
而現在像這種從高處自由落體的運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她本能夠發出兩輩子都未曾企及高度的尖叫。
但是那個叫景濠楊的男人為了自己能夠擺脫追蹤,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生生阻斷了她宣泄恐懼的途徑。於是,葉瀾兒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景濠楊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還不忘罵了一句“白癡”。
他的手在腰間一按,鑲玉銀紋腰帶中飛出一道鋼絲,“嗖——”釘入了峭壁之上。
在鋼絲的拉力作用之下,景濠楊被猛地往上一拽,在空中停了一瞬之後,掙斷了鋼絲,再次向下墜去。
這後山之下是個碧水湖,景濠楊帶著葉瀾兒落入水中。廢了不小的力氣,才上了岸。
葉瀾兒仍舊昏迷不醒,景濠楊擔心她溺水,便把她倒豎著背在身上走了一段,直到聽到身後傳來“嗷嗷”的叫喚聲。
“喂!放我下來,要死了,要死了!”
景濠楊聞言,手上一鬆,葉瀾兒便如同破布袋子一樣栽到了地上。
她渾身濕淋淋的,頭發也黏在臉上,掙紮著坐了起來,用手胡亂抹了抹,吐了口口水,大口喘著粗氣。
“我們沒死!”
景濠楊冷哼了一聲:“當然沒死,不過要是你繼續坐在地上不趕緊爬起來走的話,再過兩個時辰就說不定……”
景濠楊的目光掃到葉瀾兒臉上之時,生生的忘了後半句要說什麼了。
被湖水浸泡過之後,葉瀾兒臉上的薑黃和黑點全部消失不見了。一張清麗精致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龐得以重見天日。
景濠楊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孩與之前自己見到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了。
之前的女人,見到自己的樣貌之後,無不做出垂涎的醜態,要麼臉紅故作嬌羞,要麼奔放點直接往自己身上貼。
而這個女人,嚴重流露出的卻是欣賞讚歎和驚訝,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曖昧的成分在。
而其原因,正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絕色女子,搞不好,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美的女子。
景濠楊有些看不下去了,彎下腰從地上抓了一大塊泥巴,走到葉瀾兒麵前,一巴掌給她糊了上去。
“你幹嘛!”葉瀾兒伸手摸了摸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奇葩中的戰鬥機。
景濠楊拍了拍手掌:“隻是覺得,你跟這泥巴很配。”
“你才配呢!”葉瀾兒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
“景大公子,您能不能放了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對,都是我做錯了。您放了我吧,我不想跟您一起逃亡,我還要跟飛鳶姐姐去西夷呢,我還想在大夏國經商賺錢……靠!我的金子呢!”
葉瀾兒一說到這兒,看不見自己的包袱,簡直要炸毛。
她飛速地掀開自己的裙子,解開綁腿把裏邊藏著銀票拿了出來。
已經完全泡爛了的銀票。
葉瀾兒立刻就哭了。
“嗚嗚嗚!我怎麼就這麼點背呢!好不容易,攢了些錢,沒來得及帶走便被拉著去什麼西南。這千方百計又搞到一些,結果全廢了!金子!我還有金子!景濠楊,跳崖之前我的包袱還在,包袱呢!”
景濠楊看著葉瀾兒,吃驚的眉毛止不住亂跳。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愛財的人?
剛剛撿回來一條命,魂兒在身體裏還沒呆穩當呢,就開始找錢。
景濠楊表示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
葉瀾兒卻如同已經著了魔。嘴中碎碎念:“跳崖之前還在,說明金子一定是跟著我掉進了水裏。對!在湖裏!回去找!”
景濠楊開口製止:“站住!”
葉瀾兒身形一滯:“又幹嘛!”
景濠楊甩了甩自己濕漉漉但是依舊風采依舊的長發:“你是我的奴婢,這麼快就忘了?”
“我怎麼就是你的奴婢了我……”
葉瀾兒看到景濠楊故意在自己麵前擺弄他那雙修長的手指,而他右手上,足足帶了三個大戒指。
每個都鑲嵌著顏色不同的寶石,流光溢彩,一看就價值不菲。
景濠楊對自己的壕氣萬丈表示很滿意:“做我的奴婢,別說是一袋金子,隻要你伺候得好,十箱二十箱的金子也是有可能的。”
說罷,景濠楊從手指上取出一枚鑲嵌著碧綠寶石的戒指,遞到葉瀾兒眼皮子底下:“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葉瀾兒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個長像娘炮身材爺們的美男,如此土豪。
十箱二十箱的金子,他家莫不是開金礦的吧?
“我叫葉瀾兒。”葉瀾兒伸出自己的小手,弱弱的回答道。
景濠楊食指和拇指一鬆,那枚看上去價值連城的戒指就落到了葉瀾兒的掌心。
葉瀾兒的眼中頓時精光閃耀,反複摩挲著那枚戒指,在十個指頭上帶來帶去,最後發現大拇指才是它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