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湖中鮮美的白魚,清蒸之後,香氣撲鼻,我們一同去吧?”
玉飛鳶被顧輕塵的描繪吸引住了,忍不住點頭。
但是她還是眉頭一皺,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說:“去就去,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你以後再也不許牽我的手。”
顧輕塵伸手摸了摸玉飛鳶耳邊的長發,輕輕地點頭:“好。”
顧輕塵帶著玉飛鳶,在畫舫上足足玩了一整天。
他們劃了小艇,吃了蓮蓬,釣魚,還對著碧空湖水,江天一色,合作完成了一副意韻悠遠的畫作。
當顧輕塵送玉飛鳶回家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戀戀不舍了。
但是這戀戀不舍中,卻摻雜著一絲絲的自責。
顧輕塵明白那是為什麼,但是他覺得那並不重要。隻要快樂就好,哪怕,隻有短暫的時光。
葉瀾兒留下的信件中說玉飛鳶最多隻能或三四年。並且最後的兩年,將會極其痛苦。
顧輕塵無法想象那樣的日子,也無法承擔那樣的結局。他能做的,隻有現在,隻有此時此刻。
當第二日,顧輕塵神采奕奕地出現在玉飛鳶門前的時候,玉飛鳶眼中的神色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怎麼又來了!”
“你的表哥跟我說,之前他曾經答應帶你去吃那家最地道的油旋。那個做油旋的老頭古怪的很,每天就做那麼一百個,不早早的去排隊,根本吃不到。現在距離他開張還有半個時辰,我們趕緊去吧?!”
玉飛鳶現在是個孩童心性,當然忍不住,立刻拉了顧輕塵的胳膊,飛奔而出。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
江門雖小,但江南很大。顧輕塵已經想好了,兩年還是三年,隻要玉飛鳶還能走,他就帶著她,享受每一天每一刻的樂趣。
此時他們二人正對坐在一個餐館裏,玉飛鳶吃的正開心,夾了一塊肉放在顧輕塵的碗裏:“小白!你吃肉啊,多吃點吧,你太瘦了!”
玉飛鳶不知道顧輕塵的名字,一直叫他“小白”。
小白夾起那塊肉,嗷嗚一下塞進嘴裏:“好吃!”
另一邊,葉瀾兒隨慕容恪在東南探查了一番,已經回到了西南城。
雖然有太多的遺憾,甚至對老天不公的怨憤,但葉瀾兒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此時此刻她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突然覺得自己這麼能吃,真的是件可恥的事情。
這個人世間,充斥著難以言說的苦楚,可是自己,竟然還這麼能吃,這麼浪費糧食。
葉瀾兒歎了口氣,咬上了一個雞爪子。
“怎麼還歎起氣來了?”
慕容恪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葉瀾兒抬頭看見他眉宇間似乎也不是很舒展的樣子:“你不也是。少見你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容恪笑了一下:“也沒有心事重重……隻是感歎這大夏的天地,又要迎來一波生靈塗炭。”
葉瀾兒咽了一下口水:“啊?怎麼了?”
“東南起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