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罪?你有什麼罪?”
“卑職不該強奸婦女,卑職不該毆打女人。我應該去找那個湯大頭算賬,不該把火氣撒到一個女人身上。我犯了罪,請總司令依法懲處。張勝絕無怨言!”
“依法懲處?依法懲處我槍斃了你!你個混蛋!你明知道應該去找湯大頭,為什麼還要對付一個女人?尤其是毆打一個已經懷了孕的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你褲襠裏還有把嗎?你個混蛋!王八蛋!要不是看你在戰場上還能打鬼子,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任來風手指著張勝的鼻子是破口大罵!他很少這麼罵人,今天這麼一罵還真挺過癮。“你這個混蛋!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從你的營裏挑一個連,你帶著他們去找湯大頭!活要見人,死了把屍體給我抬回來!給你三天,三天之內抓不到人也拿不到屍體的話,你就自殺吧!”
張勝早就被任來風罵的火起了,但他還不敢反抗,連頂嘴都不敢。現在聽說任來風讓他帶一個連去抓湯大頭,張勝立刻大勝答應:“是!抓不住湯大頭,我自己提頭來見!”說完敬了個禮,一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肖清發趕緊在旁邊賠罪:“總座您消消氣,這混小子回我揍死他!”
任來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個肖清發果然是個老滑頭,當初他瞞著自己隻字不提張勝的事。現在張勝事發了,他又不提他自己有意隱瞞那回事,隻顧著避重就輕。總算任來風知道這老家夥打鬼子不含糊,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肖清發是個老狐狸,交出的徒弟張勝卻像個莽張飛。總算還好,這莽張飛在打仗上還真有兩把刷子。他帶著一個連趁夜出擊,一舉擊潰了湯大頭匪幫。連打死的帶活捉的胡子超過一百人,唯獨跑了匪首湯大頭。
仗打得漂亮,但卻跑了最應該抓住的人。張勝再次苦著臉出現在任來風麵前的時候,任來風差點兒沒笑出聲。見過倒黴的,還沒見過倒黴成這樣的。
“湯大頭跑了?張勝,你當初答應我什麼了?你準備怎麼辦?”任來風強忍笑意看著一臉倒黴相的張勝。
“我願意認罪服法。我這就自殺!”張勝一咬牙,掏出手槍就要往腦袋上指。
“你給我住手!”任來風拍案怒吼。把張勝給嚇的一哆嗦,也不自殺了,吃驚的看著任來風。“你認罪服法?你自殺?我允許你自殺了嗎?湯大頭跑了,你也自殺了,那你打算讓誰替你去抓湯大頭?我告訴你,抓不住湯大頭,你想死都不行!”
“我命令:從今天起你被降為連長。你還是帶這那個連,繼續去抓湯大頭!隔一天向我彙報一回。啥時候抓住湯大頭了,你再回來幹你的營長,一輩子抓不住,你就在外麵抓一輩子!你也別打鬼子了。去吧。”
張勝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嘴都合不上了。顯然他沒料到會得這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