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盯著趴在地上的吳雲濤,以及他手邊不遠處的手槍,當機立斷跑過去,準備把手槍撿起來,再把吳雲濤抓起來扔外麵去就大功告成。
誰想到他還沒到,就看對方趴在地板上手動了一下,極快的拿起手槍,想都沒想對著他的方向,就扣動了扳機。
碰砰砰接連三下,子彈迎麵呼嘯而來,陸易這時正往他的方向衝過去,正是沒有辦法忽然轉彎。
他今天可是拖著剛剛恢複的身子過來的,到底是法力不足,後勁不夠,動作都比往日都要遲很多,心裏頓時涼涼。
他正拚命地往後歪倒,心裏大叫:“完了完了,今天要吃悶虧了。”
誰知他眼神一黑,發現從通風管道裏又落下了一個人,那身姿窈窕速度極快,正正好就爬到他的身上。
陸易隻覺眼前一花,身上一重,耳邊就是一聲悶哼,他眨了眨眼,看著麵前一瞬間血色盡褪的小臉,大驚失色。
“凝兒?!”
沒錯!從通風管道上突然跌下的人,就是齊凝兒。
吳雲濤在酒店外圍的人,已經被她手底下的人全部製服,她見陸易遲遲沒有出來,心裏擔憂,就用了這個法子暗中潛入。
她司機在上麵等了很久,本來以為情況控製的很好,誰知道警察突然來了。
明明他手底下的人沒有任何人會報警,他們也沒打算報警,可這些警察是怎麼過來的?
難道是酒店裏的人聽到槍聲,所以暗地裏報了警?
該死!他心中大罵,也沒辦法思考別的,就直接衝了過來,替陸易擋了三槍子彈。
她計算的很好,因為她穿著防彈衣,到底不會死,隻要不要傷到要害,可防彈衣防的也有限,隻防住了她的軀體,卻無法防住她的四肢。
吳雲濤心裏正是瘋癲的時候,那三槍卻是胡亂的打出去,所以方向各不相同。
兩個子彈是打中了齊凝兒的軀幹,可確實有那麼一槍,正正的打中了齊凝兒的左手臂,子彈嵌入,一股劇痛,沿著脊椎爬上大腦。
可齊凝兒是誰啊?軍中摸滾打爬這麼多年過來,什麼傷沒受過?他就硬是忍著牙,哼了一聲,就沒別的表示了。
陸易還要說什麼,齊凝兒眼底的痛意散去過後,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怒火中燒的一轉身,直接甩出了手裏的什麼東西,銀光一閃,那東西打傷了吳雲濤的手臂,血色一飄,濺了他滿臉。
吳雲濤捂著流血的手臂,倒地慘叫,把那手槍以及被隨之而來蹦上去的齊凝兒一腳踢開,滾到了窗戶的旁邊。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這吳雲濤養尊處悠,估計是從來沒有受過這般折磨,那個痛得滿地打滾,喊聲震天。
陸易掏了掏耳朵,厭煩的起身走過去,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那窩心一腳踢得吳雲濤隻敢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個蝦米,張著嘴無聲喊叫,臉上青筋暴突。
“他媽喊什麼喊,吵死個把人了,你打別人的時候想過別人會痛嗎?”
陸易惡狠狠的又踢了一腳,轉身將明顯有點虛的,齊凝兒扶到旁邊坐下。
“你怎麼這麼亂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齊凝兒倒是被陸易忽然之間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但也順著他的意思坐下了,但她卻打開陸易的手,自己捂住不停冒血的手臂,整個右手臂已經完全呈深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