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洋洋點頭:“是,我不愛去醫院,大哥你是知道的。”
高威點頭若有所思的圍著凱轉了一圈,他忽然將阿凱的傷口上的繃帶拆開。
阿凱想阻止卻來不及,也不敢,隻能眼睜睜的任由本帶飄落在地麵,露出了那稍微猙獰的傷口。
“你自己處理的傷口,這還會自己縫合取出子彈,你厲害的很嗎?要是換了我,也不一定做得到。”
阿凱威低下頭,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握得死緊,語氣仍舊顯得平平靜靜。
“老大,你知道我向來不愛去醫院,所有的傷口隻要不是致命,都是我自己在處理。”
意思是這傷口就是他自己去的子彈縫的傷口,根本沒有假手他人。
可高偉明顯得並不相信,他隻是從鼻子裏冷冷的哼了一聲,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從房間的這裏走到那一邊,四處查看,阿凱站在屋子中央,感覺渾身冷的冒汗,如果梁川這個時候被告未找到,那到時肯定不好收場。
他的眼神追逐三個人在屋子裏來來去去,尤其在劉振宇闖進浴室,並將通風口的管道打開時,他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
劉振宇這個人心細如發,找個人當然更加賣力,他不進有點恨劉振宇這個笑麵虎了。
操,他娘的,找的這麼認真幹嘛?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難道這兩個王八蛋就這麼想拍到自己。
那又何必,憑他凱哥的名頭,現在也威脅不了他們兩個在幫裏的地位。
而且,他似乎也從來沒有表現出要爭奪地位的樣子。
垂下頭,或許就是因為他不爭奪,沒有地位,所以才不夠讓人重視吧,但是引起別人的警惕確實足夠了。
那忌憚他的人,甚至包括高偉在內,這個他心中一直認成是兄弟的男人。
到劉震宇指揮獨龍江廁所裏的窗口打開時,阿凱忍不住渾身一抖,可兩個人裏裏外外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蹤跡,讓他不進徐徐的傳了一口氣,心裏那塊石頭也猛落地。
現在就連他也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梁川能藏到哪去了。
高偉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就走到他的身邊,猛的**了他的下巴,整抓著半提起來。
兩個人對視,高偉冷冷的問:“你的傷口是誰讓你混合的,那個人在哪兒?”
阿凱皺緊眉頭,直視高微的雙眼,心裏仿佛浪濤翻滾一樣想到了很多,雖然隻有一瞬間,可想法卻多如牛毛。
高偉他難道知道了他屋子裏藏了一個人,他早就有了懷疑,還是他現在就是為了把梁川給踢出來,他知道藏在他屋子裏的人是梁川。
可是怎麼可能,如果是的話,高偉不會這麼問,所以高偉應該是不知道,梁川在他屋子裏,也並不確定他的屋子裏真的有人。
“幫我縫傷口的人,是我一個朋友,他現在不在屋子裏。”
“朋友?”
高偉嘴角勾起一位深長的笑意,眼神冷得像冰刀。
“你的朋友是誰?他在哪兒?”
“他是個流浪漢,平常在我手裏拿貨。不拿貨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無家可歸,居無定所。”
高偉眼裏閃過困惑,並沒有開口話,他似乎正在考慮阿凱剛剛的那一番話,有幾分可信度。
劉振宇眼神一轉,落到的屋子裏茶幾上,那上麵放著一瓶紅酒和一隻玻璃杯,杯子裏還殘留著一些鮮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