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鬆了一口氣,表情憤怒。他一把奪走了梁天川手裏的手槍:“還給我,別隨便碰我的東西!”
“我沒有地方去,現在在你這裏待一陣子。退燒藥沒有了,去給我買。”
梁天川說的無比的坦然,好像下命令是他天生的天賦和權利,阿凱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惡聲惡氣的:“我他媽又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手下,你說幹嘛就幹嘛。你說呆一陣子,你問過我嗎?我同意了嗎?”
梁天川不置可否,他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還用毯子蓋住自己的胸口。
阿凱琪氣得恨不得直接抬起手槍,把眼前的人打成篩子,可最後還是妥協的問:“你說在我這裏待一陣子是呆多久?”
梁天川慢慢的睜開漆黑的雙眼,裏麵油路結冰般的怒火:“等到我報完仇。”
“你仇人誰啊?”
阿凱有了興趣,不由得就問,他是知道梁天川因為走私變成了通緝犯,但是裏麵的彎彎繞他並不清楚。
梁天川望了望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陸易。”
“是他?”
阿凱忍不住脫口而出,皺眉的問。
梁天川奇異的遞過來一個眼神,慢悠悠的問:“你認識他?”
阿凱撓了撓頭。隻說:“前陣子出了點事兒,算是跟他交了一次手,他身邊有一個小丫頭,很厲害,我打不過,被揍了一頓。”
阿凱避重就輕,直接說了那一天發生的事兒,梁天川不也有他,隻是收回了眼神,盯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什麼,嘴裏慢慢說的:“不僅那個小丫頭,你打不過就連他,你也打不過,他們都不是凡人,如果下回遇到就避開。”
阿凱皺緊眉頭,盯著重新閉上眼睛的小船,想要問什麼,最後還是憋回了肚子裏。
他總有一種預感,關於陸易,未來他們可能會不期而遇。
而與此同時,陸易接到齊凝兒的彙報,西北片區已經盡歸他手,陸易笑了笑,簽完手底下的最後一份文件,讓助理出去,才靠向椅背,轉過身望著樓下的車來人往。
“既然位置已經搶了,那就別停,咱們要打閃電戰,把能搶的都給我搶了。”
齊凝兒有點遲疑:“可是,沒有站穩根基,就盲目擴大範圍,可能會有很高的風險。”
陸易眼神一沉,良久,才說出自己的疑慮:“凝兒,我沒有時間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意思是同意慢慢的像絲線纏繞上他的四肢百駭,陸易漸漸地坐倒在地盤腿調息,耳機那邊齊凝兒歎了一口氣,隻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信號掛斷,陸易完全的。畢竟雙眸蘊盡了全身功力,去抵禦那一波又一波的,幾乎是雖然理智的痛楚。
自從那一天他部分獸化之後,陸易就害怕自己還會這樣,所以每次發作就把自己鎖在房間。
他漸漸的發現,一旦喪失理智,他就會被那些不明物質侵蝕全身的細胞,造成獸化。
如果他咬牙忍住了痛感,沒有像那些侵蝕理智的物質妥協,那麼它就可以控製自己不必被獸化。
可這個過程太過於痛楚,原先隻不過兩個小時,現在甚至延長到四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千刀萬剮,這樣的痛楚,凡人怎麼受得了。
可受不住也得受。
陸易抖著手,從口袋裏拿出半瓶藥,直接一口氣全部喝下去,然後拚命的運功調息。如果沉入識海,內視他全身四肢百駭,就會發現所到之處,一片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