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頭皮一陣劇痛,高偉已經抓著他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透過劉海的陰森灰藍眼睛,閃爍著殺人的紅光。
“阿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沒有跟我說,你是頭一個跟他們接觸的,甚至結了仇,對嗎?”
阿凱咬牙垂下眼眸,隻能如實回答:“是,就是他睡了我的馬子,所以我帶了兄弟跟他們幹過一架,然後我那些兄弟被丟進牢裏,現在都沒撈出來。”
他抬起眼眸,直直的瞪視高偉,那些被抓進牢裏的兄弟,都是他的直係手下,現在都被丟進牢裏所知,他現在沒了左膀右臂,在青龍幫裏更像光杆司。
在外麵傳聞他阿凱瘋狗是高偉的兄弟,可實際上呢,他不過是比小羅好那麼一點而已。
高偉伸出有勁的手,大力的掐著他的臉,惡意的戳著他的臉頰上被弄的紅腫的傷口:“所以說是你得罪了他們,對嗎?”
阿凱暗中握緊的手掌,心裏懸到了半空,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真的是這樣。
但他隻是垂下眼眸,據理力爭:“或許表麵上是我先跟他們幹,但實際上如果他們沒有找做準備,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埋伏在暗處,等待我們自投羅網,所以,我不過就是個導火索,是他們先招惹的我。”
他怎麼不卑不亢的說出自己的辯白,高位手底越來越用力,似乎要把他的臉直接給掐碎,最後一個大力把阿凱往後一推,讓他一屁股跌到地板上,高偉才轉過身,重新坐回沙發。
“你現在就去查,他們都是從哪兒來的?背後老大是誰?幕後指使者又是誰?”
立馬低下頭,忍著渾身上下的痛意,阿凱點頭答應:“是,老大。”
可是一出房門,獨眼龍和劉振宇攔在他麵前,獨眼龍開口就沒什麼好話:“喂,瘋狗,肯定是你得罪了什麼大佬,所以才惹得他們直接奪了我們的片區吧,說什麼你隻是導火索,實際上你就是個瘟神。”
阿凱猛的一抬頭,鉤子一樣的眼神緊緊的撅住獨眼龍,兩個人不相上下,空氣仿佛就要灼熱的發出火花。
劉震宇頭痛的走到中間,隔開他們的視線對視,裝好人的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青龍幫正是緊要關頭,千萬不要出內訌。”
然後一轉頭對著阿凱:“阿凱,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瞞著我們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樣的地步,我已經查過了。根本沒有辦法得知黑龍幫是從哪兒來的。對於這些,你有什麼看法嗎?”
劉振宇的眼神充滿試探意味,就好像阿凱是個待在他們組織裏的蛀蟲,是別人幫派安插在他們幫派裏的臥底。
阿凱諷刺的笑,直接伸出手撥開了按在自己胸膛的手掌,他一言不發的撞開獨眼龍的肩膀,往下就走。
麵對懷疑他的人,阿凱沒心情跟他們多費口舌,事實會證明一切,他是清白的,他曾經對著的組織充滿了忠誠,可到現在,那忠誠也漸漸的淡化。
之所以不離開,不過就是因為他沒有地方可去而已。
離開總部,他也不想出去花天酒地,更不想玩女人,今天沒興趣,身上到處都很痛,他碰了碰自己的半張臉,估計到明天就腫的不能見人,仿佛被蜜蜂的尾巴給折了一樣。
他直接從手下手裏多過一輛車,直接開回了自己住的小區前頭,占了一個車位,也不管會不會被開罰單,停下就往自己家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