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冷冰冰的瞟了阿凱一眼,從鼻子裏哼出決然的藐視的聲音,抬步就往屋裏走,肩膀狠狠撞開阿凱。
走的毫無阻礙,阿凱被迫撞到旁邊貼著牆,眼睜睜望著眼前一溜煙幾個人從眼前魚貫而入,後麵提醒獨眼龍的男人長相斯文,是幫派裏的智囊。
他帶著一架黑框眼鏡,隻是看著他微微一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阿凱沒給他好臉色,斯文男人也不在乎,幾個人就這麼進了屋。
最後一個人當阿凱的麵,把門狠狠的關上,“砰”的一聲幾乎撞到他的鼻子,阿凱眼神陰鷙的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弓著腰背,雙手插在褲袋,吊兒郎當的走到夜總會的吧台,坐沒坐相的歪著身子,往酒保揮了揮手:“老規矩。”
酒保抬眸望了他一眼,笑了笑,沒幾下就調好了,一杯顏色繽紛的雞尾酒,推到他麵前。
阿凱雙眼迷離的盯著雞尾酒繽紛的顏色,半天才一飲而盡,酒保看他神色不尋常,說了一句調笑的話:“這麼多年你還是喜歡喝這種雞尾酒,這都是騙小姑娘的。”
酒杯卡到吧台上,一聲脆響。
“再來一杯。”
酒保認真的看了看阿凱的表情,發現他今天是真的心情糟糕透頂,就還是給她調了一杯同樣的,但是退給他之前要求的:“你現在渾身是血的樣子,明顯已經嚇到店裏的客人,勸你最好還是把傷口包紮一下,酒也別喝多了。”
阿凱就像才發現自己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抬起手摸了摸傷口,左右看了看,果然看見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都表情恐懼的望著他這個方向。
畢竟看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麵無表情的衝到吧台喝酒,所有人都會覺得恐慌。
“看吧,你嚇到我的客人,要不要去後台?我那裏有一個醫藥箱,先給你弄弄傷口。”
阿凱不知可否,抄手拿起雞尾酒,一口飲盡,然後丟開酒杯,姿態敏捷的跳下椅子,走到後台。
酒吧把自己手裏的活丟給旁邊的打工生,自己擦了擦手,跟著走到後台。
阿凱坐到矮凳上,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條圍裙,按在自己的額頭。
酒保走到角落的櫥櫃,從最下麵的一格抽出醫藥箱,拿到他麵前,從裏麵拿出碘酒和棉簽,占了一點按照他的傷口。
阿凱感覺到刺痛,往後縮了縮,隨即就不動了,隻剩下滿眼的陰森。
酒保看她這樣子實在嚇人,就先拿了一條濕紙巾,把他一年的血抹幹淨。
發現他額頭的那個傷口還挺長,大概有手指長,就沒說到:“你這傷口有點太長了,得縫針,要不去醫院?”
阿凱搖頭:“去個狗屎醫院,就這麼弄吧,讓他自己長,以前那麼長的傷口都沒整死我,這就這麼一點的沒事兒。”
酒保知道阿凱,這人瘋狗一樣固執的要命,說不去醫院就鐵定不去,隻能無奈的幫她把傷口給包紮好,交代一句:“最近都不要碰水。”
隨後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你這回又犯了什麼事兒?讓老大這麼生氣。”
“沒什麼事兒。”
阿凱雖然說著這句話,表情卻冷得陰狠。
“就是跟人結了仇而已,有沒有煙?”
立馬伸出手,酒吧本來想他受傷,不準備給雁,可看阿凱堅持的樣子,還是抽了一根給他,為他點上,笑嘻嘻的:“我倒是聽說,你帶了一幫人去收拾那個泡了你馬子的白毛鬼,怎麼,出師不利呀?”
阿凱翻起眼皮,掀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