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簡直無語凝噎,難道要她現在就告訴賽維納說,老子就是你老板要對付的對手嗎?
然後賽維納有點困惑的望著他說:“你怎麼還不暈倒,明明我噴了那麼久的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呀?”
陸易無奈隻能裝作配合的開始翻白眼,往後一倒就暈倒了。
陸易故意全身放軟裝做暈迷的樣子,實際上,腦海清明。
並且,閉上眼睛,耳朵又沒有閉上,他還是能夠通過細微的聲音動作來猜測賽維納在做什麼。
似乎為了確認他到底有沒有暈倒,然後小雪過來推了推他的肩膀,然後喊他的名字:“陸易,陸易,你暈倒了嗎?”
然後賽維納拍了拍他的臉,動作大的讓她的臉頰辣痛,就像要在扇他耳光,而陸易任由自己的頭顱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晃,裝作自己真的暈死了過去。
賽維納擺弄他一陣,似乎終於真的放心,就放過了他,站起身走到了房間裏,似乎在換衣服,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讓陸易心裏一陣打算,這女的出門從來都是要化妝的,一化妝沒有半個小時是絕對不出門的,那麼他就有這半個小時時間恢複體力。
到時候就可以直接逃跑走人了,然後他這種想法剛也產生,房門就被打開,賽維納穿著高跟鞋,疙瘩疙瘩衝過來,然後抱起他的雙臂,開始往門口拖啦。
因為賽維納身體比較嬌小,力氣也不一定很大,拖著陸易這樣一百五十斤的大漢子,還是有點吃力,所以在拖動的過程中,不是把他的頭給砸到地板上,“砰咚”一聲,弄得他頭暈眼花。
要麼就是把他的肩膀或者手臂磕到了哪一個邊邊角角,痛得他直接想跳起來揍人,不想躺屍了。
好不容易這賽維納氣喘籲籲的將她拖到了門口邊,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過了幾分鍾就上來了幾名大漢,聽那聲音應該是男人,而且體重不輕,粗粗一算,應該有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對著賽維納,嘰裏咕嚕的也回了一陣鳥語,就開始分工,報腋下的報腋下,拖手的拖手,抱腰的抱腰,將她直接抬了出去。
陸易被人整飭的離開地麵的時候,特意的迷蒙了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外麵的景象,抱著他的兩個是白人,戴著墨鏡,一身黑西裝,一個是黑人,這黑人是個光頭,臉上還有一道疤,肥的要死,就像一頭豬。
賽維納在後麵關上了門,免得他們走了安全通道,不走樓梯,幾個人捧噠噠的走樓梯走了,大概七八層,才下到了停車場負一樓。
負一樓已經停好了一輛麵包車,就等著他們進來,陸易聽到呼喝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了麵包車渾身被塗滿了噴彩,從外麵看,就好像隻是某個嘻哈樂隊的玩鬧的車。
而裏麵的人物個個都是人高馬大,黑色西裝墨鏡,一副打手,或者是保鏢的標配,跟整個車子色彩繽紛的風格完全不搭調,而且每個人臉色都硬邦邦冷冰冰,凶神惡煞的。
看到了陸易被他們拖過來,那幾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好像同意就是這個人,然後招手讓他們把人給抬進來,結果這三個人還挺粗魯,將陸易弄上車,直接往後一拋,讓他滾到了中間的地麵躺著。
其他幾個人則坐在兩邊的座位上,還有一個人將腳踩在了陸易的腰背上當踏腳,陸易趴在地麵,渾身今年放著軟綿綿,心裏其實氣的要殺人,他媽的,老子從來還沒給別人當過腳踏。
等老子玩膩了,不想裝了,一定要把這兄弟的腳給剁下來。
麵包車的門卡啦一聲被合上,賽維納一聲令下,車子如離弦的箭,駛出了停車場,外麵已經開始有了人聲和車聲,應該是上了公路。
這車子一路疾行,陸易躺在中間的過道上,心想,他說身上的通訊器已經被弄毀了,宋婉雲他們會不會打找不到自己。
但是轉念一想,看著車子上的駕駛,估計會去到某個荒郊野外的某個廢棄的工廠,這些廠子一般都離城鎮非常遠,一般都有十幾分鍾的路程,或者半個小時以上的路程,到時候,他的體力就已經恢複。
這些人也不足為懼,心裏想通了這些,他就慢慢放鬆了心情,閉目養神,就當是來度假的,隻是別人這些人嘰裏呱啦了一陣鳥語,說來說去聽得他心煩。
果然,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陸易一聽到車子外麵的已經很久沒有汽車的聲音路過了,那說明這條路已經駛離了鎮子,或者是市中心,已經到了郊外,而周圍也沒有很多人聲,說明作為也沒有雙商鋪,而且看路程還有車速,幾個人已經到了成交比較遠的地方。
這時車子猛然刹停,陸易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往前狠狠的一衝,撞上了旁邊的座位,耳朵狠狠的敲上去,發出砰的一聲,痛得他要罵娘。
媽的,車子都不會好好開嗎?能不能好好刹車,會弄死人的行不行?他說俘虜當得相當沒有尊嚴,隻能裝暈,還不能開口說話,隻要他是醒的,一定直接破口大罵,抱怨滿天了,俘虜也有人權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