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奪恍然道:“有,他要我們將一封信交給您老人家,信在我師姐那兒。”
“唔,跟我來吧。”老頭說著往壽衣店走去。
張天奪還想再問天門道會的事,可老頭走的快,張天奪追上去時,他已經進了壽衣店。
黎香見張天奪和太師叔一起走進來,不禁詫異道:“太師叔,您怎麼……”
老頭一眼看見黎香,茫然道:“小姑娘,你是……”
“太師叔,我是香兒啊。”
“你是香兒?!你的臉……”老頭吃驚非小,五年前他見過黎香,那會小黎香可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怎麼這五年不見,她變成這幅模樣了?
細眼一瞧,老頭臉色一變,問道:“香兒,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高人?”
黎香搖頭苦笑道:“太師叔,我的臉是自己變成這樣的,這些年來我師父想盡一切辦法也不得要領,這大概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老天爺懲罰我的。”
“胡說,你中的是鬼麵降,傅伯文那小子怎不來問問我,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叔了?”老頭氣急敗壞道。
張天奪聞言一震,他第一次看到黎香時就隱約覺得黎香的臉像是被人下了降頭,隻是他對降頭術知之甚少,難以確認,如今經太師叔這一說,他立刻恍然道:“鬼麵降!這個我聽說過,這種降頭極其毒辣,據說中了這種降頭的人,臉部會開始潰爛,若放之不管,一年後潰爛會傳遍全身,最終慘死,啊,不對啊,太師叔,我師姐三年前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可她現在卻活的好好的。”
老頭詫異的看了張天奪一眼,問道:“你竟然也知道鬼麵降,那可是暹羅的邪術,很少有人知道的。”
“太師叔,我自幼便在暹羅長大,最近才回國的。”
“原來如此。”老頭點點頭道:“那個下降害你師姐之人,隻怕就在你們身邊,他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子延緩了降頭發作的時間。”
“在我們身邊?!”兩人聞言一驚,若這人就藏在自己身邊,那這人隱藏的也真夠深的。
張天奪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女賊,難不成是她下的降頭?
黎香則覺得有些難以理解,自己在卸雲莊待了這麼多年,從未得罪過什麼人,怎麼就被人下了降頭呢?那人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張天奪想了想問道:“太師叔,有沒有法子解開我師姐身上的鬼麵降?”
老頭搖頭歎道:“若一開始便來找我,我還是有辦法解開這降頭的,可惜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降頭已經落地生根,我無能為力了。”
“啊,那豈不是沒有辦法解開這降頭了?”
老頭沉思片刻,說道:“那倒不然,降頭可降便可解,隻要找到下降之人,還是能解開這降頭的。”
兩人大為失望,且不說現在對這下降之人一無所知,即便知道了,可天下如此廣大,這要上哪找這人去?
見二人一臉沮喪,老頭說道:“你們也不必心灰意冷,降頭術有一定範圍,那人這些年來既然幾次三番延緩鬼麵降的發作,說明他還不想小香兒死,你們從現在起就在我這兒住下,那人為了延緩鬼麵降多半會找過來,隻要他敢來,到時候太師叔自然能將他擒住!”
說到這,老頭話鋒一轉,問道:“小香兒,你師父的信呢?”
“啊,在這。”黎香連忙拿出信件遞給老頭。
老頭看了一眼,回頭吩咐店裏夥計道:“阿正,帶他們兩人到客房。”
兩人告辭退下。
客房裏,黎香正在收拾行李,張天奪忽然敲門道:“師姐,我能進來嗎?”
“嗯。”
張天奪推門而進,坐在一旁緊盯著黎香,忽然一臉嚴肅道:“師姐,我是不是你師弟?”
黎香一愣,反問道:“當然是了,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好,師姐,既然你把我當成師弟,那你能不能告訴,什麼是天門道會?”
“啊,你……誰告訴你的?”黎香心中大驚,看來這事要瞞不住了。
門外忽然響起老頭的聲音:“我說的。”
“太師叔。”兩人急忙起身行禮。
老頭擺手示意兩人坐下,自個坐在兩人對麵,抽了一口旱煙道:“你師父的信我已經看過了,從今天起,你們就安心的住在我這兒,什麼時候你師父讓你們回去,你們才能回去。”
張天奪並不關心這些,他張口想問天門道會的事,老頭擺手製止他道:“小家夥,你別心急,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小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