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一僵,仿佛被雷擊了一下。然後我又閉上眼睛,隨即睜開,周圍還是一樣。嘴角抽了兩下,我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大叫一聲“靠,誰把本姑娘綁到故宮來了。”
周圍是清一色的古色古香,特別是桌子上厚重的古董花瓶,仿製的特別成功。我望望身子下麵的雕花木床,上麵套著一個淺粉的被罩,十分幹淨。故宮裏的清潔工可真勤勞,比我們家去年請的保姆好多了。
“若若。”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女人進來,衝著我叫我的小名。
我一抬頭,嘴角又開始抽搐,這女的怎麼這麼漂亮,跟仙女似的。還有,她怎麼知道我的小名。難道我媽有清潔工朋友?她見我坐在床上,一愣,忽然大喊“子清,芮芮,若若能坐起來了。”大腦忽然間短路,她。。。她。。穿的。。。。是古裝!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已經抱住我開始大哭。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一時間,嗆的我說不出話來。
“嫣然,你又說胡話了”一個男子蹙著眉頭進來,,一席白衣隨風舞動,俊秀的麵龐上嵌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睫毛極長,幾乎蓋住了整個眸子。真帥,我咽咽口水,蛻變成超極花癡。
“子清。”那女子終於放棄對我的蹂躪,抱住了美男大叔,眼淚一個勁往他的白衣上蹭。我嫉妒的看著他們,忽然間發現一個問題,我。。穿越了!
那個被叫做嫣然的女子哽咽著對白衣男子說“子清,若若。。。終於可以坐起來了。。”子清看看我,細長的眉頭輕輕一皺,“好了,嫣然,都已經是做娘的了。還總哭什麼。”那聲音很溫柔,不過沒有夏然的聲音柔和,一提起夏然,心又是一顫。我咬了咬嘴唇,那個白癡都死了兩年了,我還這麼揪心幹啥。做人,要衝著光輝向前走去。於是,我想下床。
可是腿一伸出來,我變成化石狀。
這麼短又如此細的腿壓根就不是我的腿!我利馬瞅了瞅渾身上下,心頓時涼了。這副身子絕對不超過四歲。我杜若,確確實實的,穿越了。
“若若,你怎麼了。”那女人跑過來,伸出蓮藕般的手臂圈住我的身體。我呆呆望著她,條件反射般的喊了聲“娘。”那女人一聽我的話,雙眼睜的渾圓。不一會,我感到手掌上一濕。我抬起手,掌間上麵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水珠,而是一滴。。淚。
這女人咋了,我不就衝她說句話,用不著哭成這樣吧!
我正愣著,一個小肉團攥住了我的胳膊,我低頭,下巴差點脫臼。古代的人。。。咋都這麼漂亮!一個小女孩眨巴著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軟綿綿的叫“姐姐。”她漂亮的根本不像正常人,烏黑的發紮成條鞭子繞在肩上,皮膚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閃亮發光,肉嘟嘟的嘴唇如一抹胭脂,撫媚動人。撫媚,這個詞雖然過於誇張,但是卻最配她。
嫣然見她過來,馬上抱起她,衝著我說道“若若,芮芮叫你呢。”我又是一僵,這娃,真是我妹。。。。。。我轉念一想,既然一家人都長這麼漂亮,我長得也不能太醜,於是我短臂一揮“娘,我想照鏡子!”我美麗的母親馬上去拿了麵鏡子給我,我酬躇滿誌的看向鏡子,隻見一個麵黃肌瘦,眼睛小嘴巴大的醜八怪望著我怪笑,我嘴角一抽,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