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付小小說的簡單，但是程少昭心裏麵清楚。京都作為首都，消費原本就是會更加高一些的，更何況付小小學習的是設計藝術類的專業，肯定是更加的需要更多的花費。
學業原來就繁重的她，還要各種的打工去賺取自己的生活費學費。可想而知，這些年來付小小過的有多麼拮據了，怪不得前段時間付小小因為沒工作都跑到酒吧裏麵去兼職了。
如果自己知道的話，絕對會頂下公司的壓力，也不會讓付小小辭職的。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錯，不應該讓付小小承擔的。
聽著付小小說著，程少昭越發的痛心疾首。隻覺得實在是悔不當初，不應該放那個小女孩離開的。
聽的動情，程少昭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這樣的日子，肯定很艱難吧？”
付小小正在回憶之中，聽到程少昭的話略微有一點兒的詫異。她沒想過程少昭竟然會用這樣傷感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這個時候付小小還以為程少昭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不會呀。其實兼職都不會很累，家教認識了很多乖巧的孩子。這樣自力更生的生活雖然忙碌了一些，卻也覺得特別的充實。我也常常能夠在生活之中，找到很多設計的靈感。我覺得比起這個世界上許多不幸的人，我還是很幸運的。所以從來都不會覺得要去抱怨什麼，微笑麵對生活就好了。”
這是付小小一直以來的想法，也是她現在能夠想出來安撫程少昭的話。
麵前這個姑娘，說著這個話的時候，臉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把她精致的五官襯托的更加的絕世。明明是很艱苦的生活，卻被她說的這樣的輕鬆。
程少昭就是喜歡，付小小身上這樣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丫頭身上還保持著對於社會最純真的希冀，這是程少昭都自歎不如的地方。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程少昭終於是忍不住的握住了付小小放在膝蓋上麵的手。她的手就如同是她的人一樣的瘦小，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幾乎是柔若無骨的。
讓程少昭光是這樣握著，就起了忍不住想要疼惜的感覺。手這樣突然的被握住，付小小還是有幾分驚詫的，她望了程少昭一眼，目光之中有著清清楚楚的詢問。
“這些年來，你受苦了。”程少昭沉聲的說著，他也是第一次有這樣悔恨的感覺。當初就不應該放任付小小離開，那這麼多年以來是不是就可以過的更加無憂無慮一點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低低輕歎的感覺幾乎是要滲透到你的心裏麵去一樣。付小小聽了雖然有些驚詫，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更多的還是心裏麵的感動。
原本自己是真的以為能夠微笑的麵對這麼多生活的艱苦的，但是付小小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有這麼多的不甘心和委屈。一切委屈都在程少昭安撫的時候被千萬分的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