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表,精致的表盤上麵鑲了細細的碎鑽,顯示著主人非同凡響的地位。整個設計卻是很簡約大方,限量款的手表。
距離下雨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大約是到了門口吧,再怎麼樣應該都離開了。
實在不行,門衛那裏應當是有許多出租車司機電話的,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夠平白無故的消失吧?
盡管在心裏麵不停的安撫著自己,然而程少昭的心卻還是緊緊的調了起來。眸子一沉當機立斷,“轉身回景園去。”
“可是,總裁這都快要到公司了。上班時間快到了,您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了?稍等我給您送過來。”司機有些詫異程少昭為何要中途改道。
要知道程少昭自從接手了Hansend以來,一向都是戰戰兢兢的。不僅僅加班什麼的都是常態,更加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遲到過。
今兒個因為大雨滂沱原本就耽擱了一點時間,如果現在再點頭回去,肯定是趕不到上班時間了。這對於一向以楷模存在的程少昭來說,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
詭異到司機一時之間幾乎忘記了本分,下意識的反問著。
程少昭並不多做解釋,隻是冷了眸子,那裏麵花團錦簇極其漂亮,卻是帶著幾分深處的冰冷。
“什麼時候我做事,還要你吩咐了?”
那低沉悅耳的男聲裏麵,是**裸的不悅。直接的敲擊到了司機的耳膜上,震的他渾身一個激靈。
腦子裏麵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剛入職的時候高助理的諄諄教導。程少昭這個人生來就是如珠如玉一樣的養著,於是身上便也就養出來了一些脾氣。
那些注意事項小如繁星,都是不能夠碰的祖宗的逆鱗。然而高助理也曾經再三的強調過,千萬不要質疑總裁的決定,他吩咐什麼你說是也就罷了。
無論對錯無論時機,隻要他吩咐的你隻要說是你可以你。你是下人,原本就應該輕容的伺候著這個家夥。
程少昭對待其他人的態度極其的冷,甚至可以說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會對任何人主動說話的。
這個司機正好比較安靜,平時兩人沒有交集談話,於是司機也對於這個上司的忌憚少了一些。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司機放鬆了警惕,以至於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被程少昭冷冷的一句話給壓了下來,瞬間小司機的脊背上麵就冒出了一層汗。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當下也就低頭認錯。
“對不起,總裁。”程少昭一向都不喜歡解釋,特別是別人在他的麵前的時候。
隻是淡淡的撇過去一眼,並不多說,手卻是微微的搖開了窗戶。留了一小條的縫隙,便有風夾雜著細細的雨絲,鋪天蓋地的往麵上來。
程少昭隻覺得麵上一點兒冰涼漸漸地潮濕了,方才麵無表情的關上了窗戶。從燙的筆直的西裝袋子裏麵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又端坐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