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隴南的反應,她一臉冷淡的對著自己解釋。許淮北卻覺得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讓自己爽快,這樣一切無所謂的神情,讓他覺得抓不住的惶恐。
就如同是蒙頭一樣的塑料袋,突然就悶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包括一開始的憤怒和不甘心,這種感覺的確並不怎麼好。
知道是自己的不對,許淮北也不敢在咄咄逼人了,隻是喃喃的應了幾句。卻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嫉妒之情,開口問:“那個人是誰?我是說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
到底還在心裏麵抱著怎麼樣的期望?聽了許淮北的回答,許隴南臉上的冷笑越發的明顯了。心中空落落的一片,就好像是突然坍塌下去的雪山。
當一切的失望累積到一個頂點的時候,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期望了。因為心已經完全的死掉了,又哪裏來的失望?
冷嘲的笑了一聲,許隴南說:“他叫做袁凱鴻,袁氏的獨生子。其他我也不清楚,隨你高興要怎麼折騰,我累了。”
說罷,許隴南再也不想要有多的糾纏。連目光都沒有掃給許淮北一個,就兀自的轉身回了房間。
因為懊惱,許淮北也不敢叫住許隴南,隻能夠任由她轉身回到了房間。
隻有滿地的青花瓷碎片還鋪在原地,仿佛是在嘲笑著誰。許淮北愣愣的站在中間,惶然惆悵。
……
昨夜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的就下起了一場雨。大概是後半夜的時候吧,也許又是前半夜,沒人在意,雨自己孤孤單單的下。
天色蒙蒙亮,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的雨,總算還是停了。
窗外的枝葉被一整夜的雨水衝刷的幹幹淨淨,在枝頭上越發的顯的青翠欲滴。
熱烈中透著一點兒的清亮,霧蒙蒙的卻不染塵埃,總是純真的看著你。雨後的清晨,天空帶著醉人的玫瑰藍,任由太陽逐漸升起暈染開絢麗的金色。
就如同她的那雙眸子。
付小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了。外麵的雨早就停了,隻有還濕漉漉的地麵印證著昨夜下過多麼大的一場雨。
天花板是矜貴的,簡約的黑白灰風格,床鋪在靠窗的位置。遙遙的從窗戶中望出去,能夠看到小區外麵鬱鬱蔥蔥的梧桐樹。
這是地理位置極其好的一所公寓,這裏的擺設設計無一不好,卻沒有一樣是自己所熟悉的。
付小小的意識逐漸的回到了腦海之中,迷糊的揉了揉眼睛,下一秒付小小的眼睛就猛然的瞪圓了。她爬了起來,掀開身上銀灰色的被單。
左右警惕的看了看,卻發現這個環境完全是陌生的。甚至可以直白的說,付小小從前從來都沒有到達過這個地方,這地方冷硬的讓自己心驚。
她茫然無措的側頭,想要記起什麼腦海中卻隻有空落落的一片。藥效過後還是有點效果,付小小的頭特別的疼。
呆坐了半刻之後,付小小猛然的想起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