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好笑,一個正兒八經的相親,到了最後才進入了正軌。歐陽修開車送許隴南回公司,許隴南也抿嘴輕笑揮手告別,互相的留了電話號碼。
回家的時候麵對著的就是許淮北一張陰沉沉的臉,“中午怎麼沒有回來?去幹什麼了?”明明小小年紀,卻用這樣的質問語氣對著自己說話。
許隴南腦海中浮現歐陽修那張斯文以至於到木訥的臉,莫名的心情很是不錯。挑了挑眉毛說:“去相親啊,之前不是和你說了麼?”
感覺到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許淮北心中的惱火就更加的強烈了。卻偏偏壓著,隻是冷淡的說:“你以為相親就能夠救得了你了?醒醒吧,瞎的男人可不多。”
所以你就是瞎了麼才一直糾纏著我?這句話許隴南也隻敢在心裏麵說說,麵上隻是冷哼了一聲並不反駁。
耍嘴皮子是不可能耍的過許淮北的,這個道理許隴南在九歲的時候就明白了。小時候仗著年紀的優勢,能夠動手她從來都不會和許淮北多說。
就這樣囂張了幾年之後,如今是連動手都比不過許淮北了。許隴南在感慨天道不公的時候,也很是識實務的基本上都不會和許淮北起什麼衝突。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媽逼著我去我能不去麼?有本事你去和我媽說啊,反正她不是很疼你的麼?”
許隴南懶得理許淮北,直接用好幾個反問把許淮北給憋了回去。她知道,現在許淮北沒本事去說,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話。
果然聽了許隴南的話之後,許淮北的眸色都沉了一些。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徐良迪的麵前宣告自己的所有權,所以沒有資格去阻礙許隴南的相親,隻有忍氣吞聲在一邊了。
看許淮北吃了悶虧,許隴南心中倒是開懷了很多。手中的電話也很是適時的響了起來,她低頭去看是母親大人的電話。
肯定是問相親的事情,許隴南的眼珠子轉了轉,幹脆在許淮北的麵前接了起來。
把手中的包包扔在了沙發上,許隴南癱坐在一邊,一隻手還沒有忘記從桌子上拿冰鎮洗好的葡萄吃。不得不說,許淮北在家裏麵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這些家庭瑣事做的很是完美。
“小南啊,今天的相親你感覺怎麼樣?”都是親生母親了,徐良迪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問。
許隴南咽下了嘴中甜甜的葡萄,漫不經心的回答:“還行吧,歐陽長的斯文話也不多,對待工作還很是認真,不錯不錯的好男人。”
畢竟是母親介紹過來的男人,許隴南並不想要掃了麵子。也就挑著好的誇了誇,總之自己說的也不算是誇大了。
而一旁的許淮北,作勢在調電視頻道的模樣,其實一雙耳朵都豎了起來,生怕自己錯過了一點兒什麼消息。在聽見許隴南大誇那個男人的時候,眉頭一跳,幾乎都要抑製不住心中那股子的酸澀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