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便讓袁凱鴻回家住。終究還是對於兒子一個人在外麵很是不放心,幹脆借了這個理由讓袁凱鴻回家來,也算是了了孫香菱的一項心事。
袁凱鴻哪裏不清楚母親心裏麵所想,隻是這種時候哪裏拒絕的了,隻好溫順的應了。
母子兩個人相對無言沉默了一會兒,袁凱鴻才似乎是想起什麼說道:“昨天的青花掐絲花瓶砸了,聽傭人說是媽你平時最喜歡的一個玩意兒。正好我有一個朋友專門搗鼓這些古董生意,等媽病好了我隨你出去逛逛,到時候看中什麼買回來也就是了。”
想到那通體通透的精致花瓶,孫香菱也是歎了一口氣。“難為你有這個心了,怎麼說也是清朝的古董,這麼一摔可不是浪費了一些錢了。倒是可惜了那個花瓶,倒也無妨,以後再說吧。”
說著,孫香菱就有一些興致缺缺的。人到中年,性子養的越發的平和起來了,隻是丈夫的態度總是容易讓人心冷。
再一想到袁高進做的這些沒臉皮的事情,孫香菱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思索了一會兒便說:“這一回他們母子已經算計到了你的頭上,你父親的態度你也看出來了,我和他結婚二十多年,都能夠無情的推開。現在還存了幾分良心,不至於動搖我們母子兩個人的地位,隻是你再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隻怕到時候我們母子兩個人會被掃地出門。”
透過這一回的事情,孫香菱也是徹底的見識到了袁高進的無情。原本以為自己牢牢坐著袁太太的這把交椅,再加上娘家的勢力,袁凱鴻的繼承地位怎麼都不會動搖的。
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讓孫香菱的這種自信逐漸的要瓦解了。就算是她,也不由得要為了自己的未來所打算了,總是不至於晚年的淒慘下場。
這麼一番話,有點兒危言聳聽了。卻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敲打袁凱鴻一番了,這個兒子也是時候開始家族繼承的明爭暗鬥了。
現在自己還能夠為了他撐起一片天,日後自己不在了,袁凱鴻若還這樣的渾渾噩噩的,日子就實在不好過。也難怪孫香菱都狠了一顆心,打算逼迫這個兒子了。
聽袁太太說這次算計的事情,終究還是自己惹出來的禍。袁凱鴻就有幾分的不自在了,卻不敢表現出來怕被袁太太看了出來。
“隻是爸爸的一顆心都偏在他們身上,隻怕我怎麼努力都是沒有用的。”袁凱鴻說著,便有了好幾分的垂頭喪氣的模樣。
這一些,在孫香菱的心中卻早就有了算計。她端坐在病床上,盡管額頭上麵有白紗布,空氣中都是淡淡嗯消毒水味道。
眸子中清冷算計,眯了眯胸有成竹的說道:“偏心又怎麼樣?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哪裏有這麼多的好姑娘願意跟過去的。你放寬心,媽媽為你找一門好婚事,有了妻子的娘家勢力支撐,他們就算是想要動你也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