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太對於這個獨生子可謂是又愛又恨的,愛他的依賴還有天然的母性,卻也是恨袁凱鴻不爭氣天天隻知道花天酒地。這段時間公司裏麵那兩個小賤人討好的好,她正室的位置越發的被壓了下去。

隻是終究還是心疼這個兒子的,不然也不至於在小小年紀就養的無法無天。袁凱鴻二十以後,在外麵購了房子,就更加的無拘無束了。

麵對家裏麵母親的絮絮叨叨,他更加喜歡一個人在外麵各種的浪。外麵的世界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讓人迷了眼睛,袁凱鴻便也逐漸的並不怎麼回家。

這麼掐指一算,竟然也有將將小半個月沒有見過這個兒子了。袁太太倒是有心招兒子回來,但袁凱鴻煩躁了聽母親對於父親情婦的怨恨。便時時的找理由直接的阻擋了回去,袁太太心頭發氣卻也是無可奈何。

當門口傳來那淒厲而熟悉的喊聲時,袁太太手中正拿著一把剪刀在練習插花。窗邊有一個青花掐絲花瓶,清代宮廷裏麵出的古董。

有錢人家就是有這樣的底氣,價值連城的古董就這樣被隨意的插了幾朵花。袁太太保養極好的一雙手撫了上去,擰著眉頭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搭配才是最漂亮的。

袁凱鴻的聲音來的太過於突然了一些,他衝進來咋咋呼呼,卻也沒有下人趕攔住。袁太太驚的手一抖,那瑩白的食指便不小心的碰到了玫瑰花枝上麵的刺。

一點兒刺痛傳過來,手指便冒了一小滴血出來。她出身大家,素來注重保養,全身上下是一點兒傷痕都沒有的,如今不過是一點兒刺痛,卻也足夠擰了那秀氣的眉頭。

轉頭去看,便是多久未見的獨子。那熟悉的眉眼有自己年輕的幾分模樣,而如今他跑過來,眼神之中還帶著眷念。

袁太太終究還是不忍心怪罪,隻是肅了臉色罵:“大白天的大呼小叫什麼?從小教你的禮節教養都忘記了是吧!”

這千篇一律的訓斥聲,在袁凱鴻聽來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隻是撇了撇嘴左耳進右耳出的。他對於這個從小親近維護的母親,的確是比父親親近很多的。

隻是袁凱鴻長大後,逐漸的有點厭煩母親管自己管的太緊了。年輕人嘛,總恨不得自己就化為了天上飛來飛去的鳥兒,沒有人拘束才是最好的。

一來母親又這樣的絮絮叨叨,袁凱鴻的神色便也緩了下來,隻是終究還是很著急。他連站住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便急急的告狀了。

“真的出大事了,我爸隻怕是要抓著我打嘞!媽,你這回一定要救我,以後我肯定好好學習管理公司再不叫你們擔心的。”

袁凱鴻雖然是嫡子,和父親關係卻並不怎麼好。袁高進看著這個兒子整天在外麵遊蕩,看著也有點兒煩,兩人時時的衝突,袁高進也總是想要伸手打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隻是每一回都被袁太太給擋了下來,這個兒子是命根子,無論如何都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