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沒走多遠,一個身穿黃袍,戴墨鏡的老頭就映入眼簾。
看到他的一瞬間,壓抑許久的脾氣就像被搖晃的可樂,瞬間爆發。從兜裏拿出幾張還沒用完的盜版符咒,揉成團扔他一臉。
“別以為你是老頭我就不敢揍你,尼瑪,不會畫符你就別畫,弄個盜版坑爹呢你,鬼都知道是假的!”
老頭也是尷尬的嘿嘿一笑,黝黑蒼老的手不自覺撓撓已經斑白的頭發“這個,小夥子,也不能全怪我不是,符確實是拿錯了,這個本來是賣別人的,你走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還叫你了,你壓根沒聽見麼不是!”
“合著就怪我走太快活該了?”
“哎!別在意細節,這不平安回來了嘛,老夫早就算到了。”
“算你大爺,糊弄小孩呢?”
還想好好理論理論,有理在先,又有幫手在這,最次也得從老頭這裏騙幾個真貨走才行。
隻見他無心計較,說人多嘴雜,有重要事等會再談,說罷開始收拾地攤破破爛爛的零碎,示意我倆跟他走。
兩個人走在老頭身後,韓搗腦袋湊過來低聲問我要去哪,我說我哪知道,總之兩個壯小夥還能怕被老頭仙人跳?是九天攬月,還是五洋捉鱉,今個都陪他。
穿過車站附近幾個胡同,大概七八分鍾的路程,三人來到全是老式小平房的住宅地,這附近並沒有什麼樓房,除了車站附近商業化的地方,其它的都保留了老年代住宅的古建築韻味,也可能是因為臨近古城的原因吧,如同走在幾十年前的滄桑感。
就是韓搗這人愛煞風景,不管老頭能不能聽到,隨口就說“哎老劉,這老頭是不是帶我倆到小胡同找小姐來了?老司機吧?”瞟了他一眼就沒在理他,丟人玩應。
韓搗看我倆誰都不說話,還一個勁自言自語,老頭忽然停在一個破舊紅磚瓦房門口,掏出鑰匙利索打開了掛在門上的老式鎖頭,讓我和韓搗進去坐。
說實話,屋裏亂的可以了,剛進門就是灶台,沒洗刷的碗筷還堆在一邊,時不時幾隻蒼蠅嗡嗡環繞耳邊,地上零零碎碎不少引火點爐子的廢紙和柴火,完全剛改革開放時候的樣子。
臥室裏一鋪大炕幾乎占據整個屋子的空間,剩下幾平米的地麵還擺放供桌,供奉三清祖師神像。
不自覺抽動鼻子聞味,還有少許香的味道殘留彌漫整個屋子,炕上地下與豬窩相比就差頭豬,不過這種情況還能想著天天記得上香,這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虔誠。
我和韓搗屁股搭在炕沿邊上,沒敢坐上去,上麵髒兮兮烏漆麻黑的一片不敢恭維。
“老爺子,這地方也能住人,你也是個人才了!”韓搗五官扭曲緊湊一起,如果不是沒飄散出去的香火味還在,屋裏黴氣潮濕和老爺子體香的味足以讓我倆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老頭笑的很不好意思,從供桌一角抽出三根香點燃,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說道“年紀大了,反而不在乎這些事了,髒就髒點,多見諒。”
強忍著怪味對老頭說“行,那你叫我倆來到底是要幹嘛,說完我好趕緊走,別整的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