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轉向另一邊給她一個後腦勺讓她自己體會我的沉默代表著什麼。看我不說話她又說道“再給你三個數,1 ”
“2”
我還是沒有反應。
“3!”
畫麵像是被暫停靜止了一樣,“看我咬死你!”說完就撲到床上抓住我伸在被子外麵的一隻手就狠狠的咬住了,我都能感覺到有幾顆牙齒在我手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其中還有兩顆恐怕深入到我靈魂深處了。
“嘶~不疼。”我倒吸一口涼氣的說。不疼就怪了,不疼我能嘶麼?那倆牙跟僵屍似的,這一口下去我都擔心我會不會屍變了。
她不鬆口我自然也不能鬆口,我清楚的很如果這次我答應把這王位傳給她,以後我豈不是天天在大殿睡著任由冷冷的冰雨胡亂的拍我。
我倆就這樣僵持著,她什麼心情我不知道,我的內心是在哭泣這都什麼事啊,誰能想到大晚上跟一個鬼在床上搶被窩啊!這不科學啊!
拖得越久手上更是傳來鑽心的痛,看來烙疤是免不了了,但是已經堅持這麼久了我要放棄了豈不是白留這一口牙印了。這時想到的就是電視劇裏被抓起來嚴刑拷打的犯人,被打得不成人樣瀕臨死亡的時候才答應叛變革命,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陳佩斯還說當初咬咬牙不就挺過去了不是。不過要是換做我的話,被抓的時候肯定要咬舌自盡,不然我這一副懦弱的樣子,還沒等用刑呢,嚇唬嚇唬怕是就招了。
我還得挺下去,為了我的狗腿不斷!就這麼一人一鬼的畫麵又僵持了幾分鍾,我刺骨的疼痛感覺得稍微緩和了一點。
我以為是我手廢掉了感覺不到疼痛感,急忙回頭看看是不是真被她吃了,看的確是她滿臉的悲傷,眼睛裏淚水不停的打轉仿佛下一秒就像山洪暴發似的噴出來。
看她這幅可憐的神情我不禁的問“怎麼了,牙疼了?”隻見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鬆開我的手緩緩走到臥室角落裏。我好奇這突變的畫風是怎麼回事?她居然蹲在角落埋著頭抱膝痛哭起來,被咬的可是我啊她還哭上了。
“你,你咋了這是,哭什麼玩應啊?”我一時間手足無措,本來就看不慣女人哭,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我能清楚聽見她哭泣哽咽的聲音,盡量控製了情緒對我說道“你睡吧,我沒事,不用管我。”臥槽,我仿佛看到一萬隻上古神獸草尼馬,在馬來戈壁大草原上肆意的奔騰。
嗯、好、我沒事,這種話在女人嘴裏說出來完全就是在責怪你譴責你為什麼這樣,怎麼不懂老娘的心思,還不踏馬的過來安慰老娘之類的意思。
得!我還成罪人了!行行行,怕了你了我還真是軟硬都吃得那種人“好了好了,我最怕女人哭了,多大人了還哭。”說著一把拉起她扶她坐在床上“對不起啊,應該讓著你的,你別見怪我錯了,還是你睡這把。”我心裏想說的是你牛逼,我服了,不跟你一般見識就完了唄。
態度這麼一個大轉彎她似乎也有點驚訝,梨花帶雨的麵容顯得更加憔悴,隻不過眼睛愈加水汪汪了“真的?”
“嗯,真的”我對她輕點頭說道。抽了下鼻子柔弱纖細的手不停的揉搓眼睛,嘴角也不是剛才哭喪的樣子,微微上翹帶著笑意對我說“沒事,原諒你了。”我留給她一個真摯的白眼。。。不過她笑起來真是蠻可愛的。
這就是上輩子作惡,這輩子的業報把?不禁感歎到世事無常,讓她早點休息後我走到沙發上躺著。
雖然她隻是個鬼,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啊,我總不能大晚上跟她一個臥室待著,用手按壓一下沙發覺得還行挺柔軟的,得了,以後這就是我的床了,認命了。
就是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要和一個女鬼天天住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奇妙。想著用一個抱枕蓋住肚子將就著,頭枕著雙手,注視雪白的天花板,腦海裏一陣陣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夢鄉。不過這次還好沒做奇怪的夢,而且睡得很踏實、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