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見她是真氣著了,不由溫柔哄道:“我並非是驕傲,隻是不能忍受你以外的人靠近我。”
“潔癖。”她憤了一句,和這樣的人生氣就是白癡舉動。她夾了一大塊排骨塞到他嘴裏,嘟囔道:“我去你的雅致風華,尊榮尊貴,如今你再雅致一個給我看看!”她看著他含著一大塊排骨,嚼不得吞不得,嘴角彎起一抹壞笑,即便這樣的他,依然令人覺得豔華驚世。
他作可憐狀望著她。蘇淺很是無奈地把排骨撤回來,剝離了骨頭,才又送到他嘴裏。“沒救了。”她沒頭沒腦的嘟囔了一句。
聰明如上官陌,立即捕捉到她眼裏閃過的那一抹溫柔光華。他眸光閃了閃。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算都吃飽。
蘇淺招呼流月來收拾了飯桌,兩人洗漱一番,重又躺回到床上。蘇淺幫他褪去外衣,換上睡袍。眸光掃見他胳膊上的兩排齒痕,血漬猶在,心裏又是一揪,暗惱自己下口太重了些。她又下去找紗布蘸了藥水給他擦洗幹淨,敷了藥,才又上床躺下。
上官陌隻是癡癡凝視著她。她到哪裏,他的目光便追隨到哪裏。
歸雲苑恢複一片寧靜,隻聽見雨點打在梧桐葉上的聲音,淅淅瀝瀝,如一首催眠曲一般。蘇淺躺在床上咕噥道:“最喜歡這樣的天氣了,尤其適合睡覺。”
上官陌側身望著她,低聲道:“那我們就睡吧。”他手攏在她背後,將她緊緊用在懷中。他也的確是累了,離開的這些日子睡的都極少,昨日又給白譽治了一夜的傷,一夜未眠,巳時才回房睡。如今能再次擁她入懷,身心一鬆,困意來的極快。
蘇淺縮在他懷裏,瞪著他道:“你覺得現在是睡覺的時候嗎?”
上官陌挑眉望著她,“難道睡覺還要挑時候嗎?就算要挑時候,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雨打梧桐,無人打擾,正好睡覺。或者,你是要我做點別的事情再睡麼?我雖然手傷了,別處可沒傷。”
蘇淺唰的紅了臉,狠狠掐了他一把,他痛的“嘶”的一聲。“你還真舍得下手。”他低眉望著胸前的紅痕淺笑道。
蘇淺羞怯得狠了,但偏不願服輸。“還真是要做點別的事情。”蘇淺看著他極認真地道,眸子裏閃著些什麼。
上官陌忽然將她往懷中一緊,低低的道:“還是不要做了,我累得很,睡覺。”
蘇淺哼了一聲,忽然翻身坐在他身上,姿勢極其曖昧,一把抓住他衣領一扯,他大片春光立即外泄。
上官陌鳳眸眨了眨,一絲紅暈悄悄爬上耳根,卻被墨發遮住。蘇淺看著他瑩白如玉的肌膚,也不禁一怔,臉刷的紅的如雲霞。
沒想到手重了。她隻想裝裝樣子嚇嚇他來的。
上官陌望著她嬌豔傾世的臉癡了癡,心尖微顫。驀地,他將她往身下一帶,唇瓣精準無誤的貼上她的唇瓣,風雨突至,席卷她的神智,她本來要說的話被他堵了個嚴嚴實實。
他似乎要將這數日來入骨的相思全數還給她,這一吻如颶風暴雨,將蘇淺團團包圍。她隻感受到他傳遞給她的抵死氣息,幾乎無法承受這份令天地也失色的愛。
直到她幾乎窒息,他才離開她的唇瓣,臉埋在她肩窩裏重重喘息。蘇淺找回些神智,有些怒意的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要你做的不是這件事,你故意的對不對?”
他喘息著不抬頭,低低的問道:“一定要聽嗎?你該明白,我不想你知道那些事。”他聲音低啞,似乎極不願意說。
蘇淺定定的凝視他,一字一句的道:“上官陌,我雖然不是想要和你並肩站在雲端受世人景仰,但我也不是要你把我像寵物一樣寵著,關在金絲做的籠子裏不諳世事,所有風雨都讓你一人承擔,這樣的愛,我要不起。我是要和你同甘苦的,你明白不明白?”
上官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臉色少有的凝重,似乎在掂量著什麼。良久,他輕歎了一聲,聲音涼涼的道:“蘇淺,我不是把你當寵物一樣寵著的。你該知道你之於我的意義。你將你自己說成寵物,是要置我於何地?”
蘇淺一窒,撇開臉小聲道:“我說錯了還不行麼?”
上官陌用包滿厚厚紗布的手將她的臉扳正,直視著她,聲音溫柔地道:“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這件事瞞也瞞不住你。我隻是想等你身體養好一些再告訴你。”他頓了頓,把她的嬌軀擁入懷中,低聲道:“你把身體折騰成這樣,是要我心疼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