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入住太子府(2 / 2)

白譽道:“譽可不想陷了吊橋,又塌了歸雲苑。楚太子的府邸大得很,還愁沒我兄弟二人的住處?淺蘿公主不必掛懷。”他這話自然又是奔上官陌去的,他顯然不及白蒙的內斂厚重。抑或者兩人所求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上官陌似乎未聽見他的話,修長的手指插在蘇淺的三千青絲中,慢慢梳理她的秀發,須臾,她秀發蒸騰出熱氣,不過盞茶功夫便幹透了,顯然是他用內力將她的濕發蒸幹了。

“濕發吹了涼風容易引起頭痛,以後沐浴完記得自己把濕發弄弄幹。”他淺語溫言,旁若無人。

蘇淺“嗯”了一聲,手掌掠過他的墨發,同樣以內力去蒸幹了他的頭發,柔聲道:“不要總囑咐我,你自己也要記得。好像隻我的頭會痛,你的頭是鐵打的,不會痛一般。”

上官陌鳳眸染上一抹笑意,道:“我哪裏有你那麼嬌氣。”

蘇淺為著他口中那嬌氣二字,竟莫名有些感動。從來她在世人眼中就是霸道和強勢的代名詞,也唯有在他眼中,她是嬌氣的,柔弱的,所以他時時處處護在她前麵,不讓她受風吹雨打。

白譽的眼神暗了暗。片刻,他收起黯然,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道:“淺蘿公主,蘇國皇托我給你捎來一封信,你不告而別,你父皇母後甚是擔心。”他執信的手伸到蘇淺麵前,忽然又抽了回去,將信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摔,甩袖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他頓住腳步,回頭道:“上官陌,最好你能守住她的心,本皇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話落,他轉身向外走去,衣袂帶起一陣涼風。

白蒙望著他掠湖麵而去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二皇弟就是這副臭脾氣,認準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頭,諸位別在意。”

上官陌笑了一聲,道:“他回不回頭和陌沒有半點關係。不過蒙太子可以帶句話給令弟,她的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隻能在陌身上,即便她的心偶爾跑偏了,拉她回來的也隻能是陌,不會是什麼別的男人。他若知趣,就此絕了這份心思,他若不知趣,陌唯有備好三尺青鋒,他隻管來就是。”

他溫潤如月的臉上不見半分惱意,也不見半分狠厲,仿佛在他這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事一樁。

白蒙微微一笑,道:“蒙會告訴他的。在皇宮喝酒喝得口幹,本想來蹭碗水喝的。看樣子今日是蹭不到水了,也罷,蒙且去別處看看。”

蘇淺笑道:“主人在此,我們可不敢越俎代庖。”

一直端坐著不曾著隻言片語的楚淵忙堆上笑容,道:“是淵怠慢了。恕罪恕罪。淺妹妹和陌皇子這裏沒有準備,請蒙太子隨淵到芙蓉殿吧,那裏從城外清雲山引了一股清泉,正適合烹茶,咱們不若烹茶論棋,附庸風雅一番如何?”

“甚好。”白蒙笑道。

楚淵站起身,準備往外走,順口問道:“陌皇子,淺妹妹,不若一同前往?”

蘇淺擺手笑道:“你們去雅吧,我粗人一個,附庸粗俗可以,風雅可就不敢了。”

上官陌也笑道:“我自然是要陪她的,你們且去吧。”

兩人無奈一笑,也沒指望他們真的會去。出了門,楚淵望著斷入水中的吊橋,撫額歎了一聲,“可惜了我百年金絲竹的吊橋了。”他聲音不大,卻剛好傳入了蘇淺和上官陌的耳中。

“改日淺淺替他賠給表哥就是了,不過是百年金絲竹而已,又不是什麼難得到的東西。”蘇淺在屋裏哼了一聲。

楚淵撫額一歎。她就算真能賠他一座橋,他也不敢接受。誰知道那橋後麵會藏了什麼歹毒東西。他們那樣的人,豈會給人平白占了便宜去。

他足尖輕點,身形如一縷煙塵向對岸飄去,那一身輕功,竟不比上官陌差多少。

白蒙緊緊跟隨,輕功卻還是稍差了分毫。

“這些人渣!”人都走完,蘇淺窩在軟榻上狠狠咒罵。“不就是想來惡心一下我們,讓我們不能舒心相處麼?本公主偏不如他們願!”

上官陌清朗一笑,接道:“不錯,都是些個人渣。我們不能如他們願。”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招呼了一聲月魄,吩咐將幾日積壓的密折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