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玄家地牢裏
一個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手上被鐵鏈拴著,頭發散亂著,披在腦前,這個人低垂著頭,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重重地喘息著。
外麵傳來腳步聲,如同地獄裏修羅的腳步聲,一步步打擊在玄梔雪的心裏。
沒錯,這個被拴著的人,是玄家的大小姐,風光無限的…………哦,不,是曾經風光無限的玄家大小姐,玄梔雪。
地牢裏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近了,地牢門開了。進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
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皮膚保養得很好,看不出多大,但從她那惡心的嘴臉上,可以看出已經三十多了。她是她那所謂的『父親』在外麵的女人,在玄梔雪的母親死後就把她接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私生女。
珠光寶氣的那個女人旁邊的,正是那個私生女,玄梔雪的『好朋友』,許梔清。曾經玄梔雪跟她當朋友還是因為許梔清名字裏有個『梔』字,覺得挺投緣。誰知道,這會是她的妹妹,她那所謂的『父親』在外的私生女,還隻比她小一歲。
那個看起來比較老的男人,自然就是玄梔雪那所謂的『父親』。
許梔清,不,現在該叫玄梔清了。玄梔清旁邊的那個年輕男人,沐流楓,是玄梔雪曾經的『未婚夫』,現在卻是玄梔清的未婚夫了。
[他們一起過來,無非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醜,有多狼狽吧,這些所謂的『親人』,嗬,真是嘲諷。]玄梔雪想著,瞪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玄梔清被盯的發毛,不自覺的往沐流楓身上靠了靠,又一想自己怕一個廢物幹嘛,說到:“楓哥哥,她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我,我好害怕啊。”說著又往沐流楓身上靠了靠,把整個充滿矽膠的東西,往沐流楓身上一掛。
沐流楓溫柔的對玄梔清說:“這還不簡單,乖,等著,楓哥哥幫你挖了那雙令你害怕的眼睛。”說著還向玄爵看了一眼,沒想到玄梔雪那所謂的『父親』,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她,還點了點頭,對上她的視線,趕快的扭過了頭,仿佛她是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這讓還期望一點點父愛的玄梔雪,徹底死心。原來,這麼多年的父女情分,卻終抵不過他那個情人,一個親生的大女兒卻抵不過一個小三生的,不知是誰的的私生女。嗬,嗬嗬,真是可笑!
她臉上的淚水刺痛了,臉上的傷痕:隻是一堆爛肉堆在一起。疼痛使她驚醒,抬頭,狠狠的瞪著他們四個無恥的人,說到:“我玄梔雪發誓,如有來生,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啊!”接著是眼球掉落的聲音。
玄梔雪受不了再次的疼痛,昏死過去。
玄梔雪開始感到窒息感,緊接著又如同掉落在冰窖裏,渾身冰涼。一種不一樣的,紮心的刺痛,使玄梔雪猛的坐起。
一睜眼,入眼的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和床單。早適應黑暗的玄梔雪還不太適應這一片白,便抬手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