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邊城等人去了平洲已有多日,可狀況仍不見好,越來越多的難民往京城湧來,駐守城門的士兵每日都在增加,寄月不停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晃的她心煩。
“寄月,你是不是擔心大哥,要不我們去看看他怎樣?”傾城出聲打斷了繼續晃蕩的寄月。
聽見傾城的話,寄月吃驚,道:“啊!小姐,寄月是很擔心大少爺,可是現在平洲那麼危險,那些難民都往京城湧,我們怎麼還能出去呢。”
傾城起身站立,盯著寄月,“你相信我嗎?”
寄月點頭,“寄月在這個世上最相信的就是小姐,小姐是待我最好的人。”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走,趕在天亮前到平洲,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傾城鄭重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能量。
“好,小姐,那需要寄月準備什麼?”寄月問。
傾城想了想,吩咐寄月,“你去雇輛馬車,再去買些棉布來。”
“好,這就去。”說罷,寄月轉身出了丞相府。
待寄月走後,傾城走到木案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喚來丫鬟青檸,囑咐她明日將這信交給老爺,夜半時分就與寄月背著眾人出府去了。
“小姐,我們趕了一夜的路,也快到平洲了吧。”寄月坐了一宿看上去有些疲憊。
傾城微閉著眼靠在車內養神,“快了。”
“籲”馬叫了一聲停了下來,“二位小姐,這前麵就是平洲境界了,你們要不在此下車吧。”
寄月掀門出來指著車夫,“你這人怎說話不算數,收了我的錢就應把我們送到平洲去。”
傾城也探出頭來,“算了寄月,人之常情的事,也不能責怪人家,我們下車吧,也沒多少路了,走過去便是。”
說罷,便先跳下了車,寄月對著車夫撇撇嘴也跟著下了車,拿出東西後,朝車夫冷哼了一聲。
傾城對車夫歉意的笑笑,兩人向前走去。
半裏的路程,就看到有官兵駐守,兩人走上前去。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到這來了,不知道這鬧瘟疫嘛,快回去。”一官兵拔刀攔著她們的去路道。
寄月剛想上前指責這官兵,被傾城拉住,傾城微搖了頭。
傾城上前給這官兵塞了一錠銀子,笑著說:“兩位官爺也辛苦了,小意思,拿著喝喝酒去,我們是從京城來的,聽說平洲有瘟疫,正巧我會點醫術來幫幫忙,還望兩位官爺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
收了銀子的官兵墊了墊銀子,說,“醜話我可說在前頭,這裏有瘟疫,你們二人進去有可能就出不來了,你們可還要進去?”
傾城點點頭,道:“醫者父母心。”
“行吧,既然你們執意,進去吧。”兩官兵拿開攔著的刀放她們進去。
傾城笑著道:“多謝了。”遂向前走去。
後麵依稀傳來官兵的交談聲:“這人家一聽瘟疫跑的遠遠的,沒想到還上趕著往裏進的,真不知道這二人怎麼想的。
傾城聽後無奈的笑笑,繼續向前走去。
“來人哪,救救我的孩子。”一婦女哭天喊地的跪在路邊,懷裏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男童。
傾城上前蹲在路邊,問:“大姐,孩子怎麼了?”
那位婦女看見來人一把抓住傾城的衣袖,“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昨天他還是好好的,今天就不行了。”
傾城看著那男童,麵色通紅像是發燒,有些咳嗽,像是一般的風寒的症狀。
傾城又偏過頭去問婦女,“孩子昨天有去過什麼地方,或吃過什麼東西嗎?”
婦女搖搖頭,“因為鬧瘟疫我都不讓他出門,吃的也是些自家種的菜。”
如果這樣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情況啊,傾城深深的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