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殿中,夏侯輕衣站在大殿之上,今後這裏就是她的主場了。
沒有過一個時辰,已經來了四五個大臣了,他們卑微的跪在大殿之中,這個女人十分的狠心,他們也隻能夠明哲保身了。
胥晉守在皇帝的身邊也隻能夠默默歎氣,這個男人若不是他自己將天下弄到了這個地步,猜忌不信任,妄殺忠臣,殺子女也不至於這個樣子。
“陛下,如今你看到這個結局可是滿意了嗎?”
胥晉默默的念叨了這一局,彼時他神色落寞。
躺在床上僅僅能夠動眼睛的南夏也一副悲憫的模樣,這天下不論如何對他來說都沒有那麼多意義了,看起來很簡單,可到後來卻早已經不再有這樣的感覺了。
南玉珩站在一旁看著麵前的人“逍遙王,胥長歌去哪兒了?若是有空讓他來宮裏找我吧,現在寧煙也去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南玉珩的目光之中透露著一股悲戚的神色。
而胥晉聽見這話的時候卻微微一愣,他看著這個太子,好像以前他們從未在乎過這個風光霽月卻病體孱弱的太子,可現在看起來這太子好像並沒有那麼慘。
“微臣遵旨,不過微臣也不知道長歌去哪兒了,畢竟寧煙的死對長歌來說是一個打擊。”
逍遙王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凝重,南玉珩聞言麵上也是一沉。
“李大人,你幹什麼你站住。”彼時殿中再次騷動了起來,被一個將軍拉住的大人回頭看了一眼。
“如今天下已亂,我不過為保妻兒,太子無能為力,皇宮之中是貴妃娘娘才是真正掌握生殺權利的人,陛下對不起,請饒恕老臣。”說完李大人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而站在門口的太監見到李大人出來的時候麵色微微一笑,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禍及家人,明知道事情的結局卻根本不能改變也是一樣的。
“李大人……”哪位將軍聞言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事情正如這位大人所言,在掌握生死的人的麵前他們根本就無從選擇,不論什麼時候選擇根本不可能。
南玉珩看著這一幕目光之中微光流轉,即便他身為太子可是卻也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他手中沒有兵權。
逍遙王眉頭一皺,“若是哪位大人有一樣的心思也盡可以離開,事情最後到底如何我們也沒辦。”
他家中的兵衛不是吃素的,他深信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的妻兒,可是別人他就不知道了。而且如今的夏侯輕衣應該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拿他做筏子。
他看了一眼南玉珩,這個太子也出眾,可是到底膽子沒有南寧煙的膽子大,現在他也什麼布局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同夏侯輕衣反著來的。
“陛下,請饒恕微臣。”說完殿中又有四五個大臣離開,一個時辰之後,殿中僅僅剩了兩個大臣,三個武將和胥晉幾人。
逍遙王看著麵前的人沉重的說到“若是幾位想要投到夏侯輕衣的陣營,可以離開。”胥晉也不忍心這些人死掉了。
“逍遙王,我宗家不過隻有一個老母親罷了,若是能為國捐軀,也是老母親的榮幸。”
“臣趙焱家除去幾個婢女,並無親人,親人早逝,如今願意隨了大義。”
南玉珩看著這兩個人內心有些觸動,那些大臣應該是看他無所動作所以心寒了,加上夏侯輕衣步步緊逼,他們才轉而投想了夏侯輕衣的陣營之中吧。
“王爺,臣是武將,隻懂得忠君為國。”
“臣也是。”
“臣也是。”
“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南夏躺在床上內心的感觸極大,可如今卻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他的身體是麻木的, 看著自己的大臣如今就剩下了這麼幾個,心寒是絕對的。
他也反思這一切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說到底結果也不是他能夠忽略的。
逍遙王看著麵前這一幕內心還是有些安慰的“陛下,如今你可看見了?若是微臣扶持太子登基,若是陛下不同意就眨一下,若是陛下同意就眨兩下。”
殿中有夏侯輕衣的人,他們看著逍遙王做這種無聊的舉動頗有幾分好笑“逍遙王,難道你以為即便陛下同意了,你們還能夠走出皇宮嗎?這兒可不是什麼來去自如的地方啊, 若真是這樣,那麼皇宮的禁軍拿來幹嘛呢?”站在門口的太監公公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隻覺得有些好笑。
就是有一種人根本看不清現狀到底是怎麼回事。
“閉嘴。”說完胥晉從一旁的桌案上抽出一把長劍,在太監的嘴角還掛著笑意的時候就一劍刺入了他的胸膛,鮮血飛濺在大殿之上,越發的駭人。
“誰人若再敢犯上,本王必定不饒。”胥晉目光灼灼,畢竟是昔年征戰了沙場的人如今這情況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