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金墨陽跑了一點距離之後腹部的鮮血湧的越加的多了,他一手拿著劍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朝著知府府跑了去。
彼時南寧煙還不曉得顧清華已經快要將東西運走了,還不能……還不能夠被運走……
強撐著意念,金墨陽終於到了知府門口。
看著知府門口紅紅的燈籠亮著便覺得心頭總算是安穩了一點,金墨陽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然後提氣從圍牆上翻了進去,然後朝著南寧煙住著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彼時南寧煙也正好從寧三的屋子裏出來,南寧煙踱步回去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見金墨陽一身鮮血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南寧煙看著他一襲灰色衣裳都失去了光華,腹部那些處的鮮血尤其濃重的很,有些幹涸的地方甚至像是一道黑色的蝴蝶一般,光是看著南寧煙都覺得有一股錐心之痛。
“金墨陽、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南寧煙麵色蒼白的看著同樣蒼白的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嘴唇卻發現自己隻說的出來這麼幾句話。
別的其他的話根本都說不出來……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表示。
金墨陽似乎聽見了南寧煙的聲音一般,緩緩的睜開眼睛,像是蝴蝶欲飛的羽翼一般,十分的輕盈……
“我沒事兒,隻是被劃了一刀有些失血而已,你不要擔心……”金墨陽此刻的嘴唇幹涸的都起皮了;那白玉一般的臉蛋上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我幫你找大夫,我找大夫,你等等我……”南寧煙此刻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慌亂,金墨陽瞧著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別慌,我先告訴你個事情,顧清華準備將那批鐵礦原石給帶走,你快去阻止他。”金墨陽神色冷靜的看著麵前的人,南寧煙聞言卻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你這傷莫不是因為他才得的吧?”南寧煙看著金墨陽這副虛弱的模樣當即扶著他躺下。
她雙肩微微顫抖,金墨陽歎了口氣“你放心好了,這點小傷而已。”
“你快去阻止顧清華吧,那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嗎?”金墨陽淡淡的開口說道。
南寧煙望著他卻落下來好幾顆大豆般的眼淚珠子, 她完全沒想到金墨陽居然是為了自己,這種感覺莫名的叫人心頭生疼的很。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南寧煙說話間帶著幾分哽咽,然後她朝守夜的人吩咐,找了大夫來。
金墨陽躺在床上看著那樣緊張自己的南寧煙其實心頭很滿足,漸漸的在失血中昏睡了過去。
南寧煙坐在一旁看著答複給金墨陽清洗傷口,上藥,包紮;那雙眸自卻意外的明亮,她來這兒隻帶了幾個人來,隻希望自己的信鴿能夠來得及將消息遞回去吧!
南寧煙算了算日子,也該差不多到了吧,最快的速度快馬而來應該不超過十天,如今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大夫將金墨陽的傷勢包紮好之後便到了南寧煙的麵前“ 殿下,已經包紮好了,隻是這傷口雖然不是太深,但這位公子卻失血過多,我開幾幅藥給他補一補……”
大夫的嘴一張一合的,南寧煙看著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的香囊之中拿出來幾片金葉子遞給了大夫“我隻要他恢複如初,一切就有勞大夫你了。”
大夫一見那麼些金光閃閃的東西的時候有些惶恐,可是看著南寧煙那模樣也不像是什麼說謊的模樣是以便不在說別的。
隻是稱了句是,然後規規矩矩的離開了。
南寧煙這會兒走到床邊,小丫鬟給她讓了讓路,南寧煙看著床上的人眉頭皺起來,眼眸之中的冷漠寒意叫人如墜冰窖。
“我會幫你報仇的,墨陽!”
南寧煙的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戾氣,若是說這輩子誰是她的逆鱗,恐怕隻有金墨陽了吧。
次日,裏縣的縣衙大堂之上跪在地上的赫然入目的便是知府元貴,和小阿星。
而縣衙之外早就已經圍滿了一群人,眾人看著知府都跪在地上了不由的有幾分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了?”
“知府大人怎麼跪在地上啊?”
“那個小娃娃是誰?怎麼也櫃子地上?”
……
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來,南寧煙倒是不管,然後從後麵走上前來,看著這古代的縣衙還真是頗有幾分感慨,大堂之上高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明察秋毫。
南寧煙瞧著卻是覺得極為刺眼的很,這塊牌匾對應這個尚書簡直有幾分好笑。
“升堂……”南寧煙掀起衣袍高高的坐在這大堂之上,拿起驚堂木一排隨即道了句。
而一眾人看著她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小女兒是誰?居然在大堂之上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