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將我派去滄州,處理水患安定民心,他心裏不高興。”
“寧煙,我並非是為此不高興,而是你不讓我陪著你我不高興。”寧三絕對是一塊扯都扯不掉的狗皮膏藥,這一點錦若深有體會。
“寧煙,我寧三向來做事隻有三分鍾熱度,可我心慕你,卻已經這麼久了,你難道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寧三看著麵前的人有些無奈的說到,可這會兒南寧煙卻也有幾分複雜。
門口再次被人打開,金墨陽一襲白衣灼灼看著屋裏的人眼波流轉,他抬眼看著寧三,然後又看了眼南寧煙。
但到了今時今日,她似乎再也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錦若,怎麼連我竟然也不認識了?”彼時的金墨陽叫人看著覺得有些古怪,他這人向來保守的,可如今這幅風流模樣做給誰看的?
錦若睜大了眼睛“未曾想,你竟然會回來;有些失態了。”
錦若看著南寧煙,又看了眼寧三,再看了看坐在床邊治傷的前太子南玉珩……這一屋子的關係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
“我去給你們倒茶,坐下說吧!”彼時錦若隻覺得站在這幾人中間真是有些詭異的古怪啊!
南寧煙望著麵前的人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眾人誰也沒有開口,金墨陽卻自顧自的走了進來,在南寧煙的對麵坐下。
“怎麼?如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兒了?剛剛我在後麵喚你,你卻避我如洪水猛獸一般。”金墨陽的話聽著風輕雲淡的,可在這幾人之中卻也有些古怪。
而一旁的南寧煙則是淡淡的笑了笑“哪裏哪裏新科狀元如今正是這上京裏熾手可熱的人物,寧煙怎敢。”
南寧煙望著麵前的人淡淡的笑了,笑得非常好看,但是卻是缺乏了一些真實的感覺。
“至少,我以為我在你心底是有一點地位的,可未曾想到,三年而已。你卻全然將我丟了出去。”
說話時,金墨陽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南寧煙的眼睛,南寧煙抬頭間有些錯愕。
而一旁的寧三則走上前“怎麼?你如今還奢望什麼?”
南寧煙收回視線,眉目間有些微的難受。
就算是千叮萬囑自己莫要失落,莫要難受……可一見到他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那一絲哀慟。
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她以為三年能夠讓自己忘記一個人,可未曾料想,三年隻是叫她越發的記住了這個人的一顰一笑。
“奢望?寧三公子所指何意?”金墨陽不痛不癢的說了句話,他低眸看著這翠色的茶杯,此刻裏麵正有兩片花瓣兒正在打架呢。
“你分明曉得我說的什麼,裝什麼糊塗?”寧三一顆心喜歡南寧煙喜歡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了;臨到事頭卻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他怎能不怒?
南寧煙望了眼寧三,美目裏帶著一絲不悅。
彼時南玉珩也走了過來“不知翰林大人這番是為了什麼?玉珩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也可以同玉珩說道。”
縱使不是太子,他也是皇子,皇帝尊貴的兒子。
金墨陽瞥了眼南玉珩手指上的銀針淡淡開口“殿下多心了,本不過是故人偶見絮叨一番而已;卻不曾想故人早已將我忘卻了。”
金墨陽說的有些幽怨,叫人聽著不免有幾分泛酸,南寧煙隻覺得三年未見這人的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了很多呢。
“翰林大人說笑了,過去便過去了。難不成非得要生離死別才是?當年寧煙年少,生性衝動,做了不少錯事兒,若是惹了金大人不爽快,金大人莫要介意才是。”
南寧煙淡淡的說到,然後起身“若是幾位還有話說便繼續吧,寧煙身體不適,先行一步。”
南寧煙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而屋子裏寧三和金墨陽秉著自己的性子沒有大打出手,卻是苦了這正在療傷的南玉珩,受了不少的委屈。
“你怎麼出來了?我以為至少你要在哪兒待上許久呢。”
“錦若,不是誰都會留在原地等誰的,以後金墨陽若是還來便不要再讓他進來了。”
“額……”錦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錯“你二人真回不去了?”
“錦若,你不明白。”
南寧煙誠然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貌美如花的年紀,可心卻垂垂老矣。
她轉身朝著後院走去,南夏要的他的命,她隻能先保住了他才行,如今他二人還是不要交往過密才是。
害了他便不好了。
南寧煙淡淡的,這南夏的鷹衛既然能夠查出來並且監視他這三年,定然在自己的身邊也是有的,不能讓南夏曉得金墨陽是自己的軟肋,這滄州一行還不知前路是否凶險,她不能平白的將金墨陽搭了進去。
至於寧三,皇帝是不會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