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若,你是不曉得,我今日算是明白了,那些人一個個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老五哪兒報賬,這老五也是怎麼那麼不聰明?胭脂水粉這算是私人物品了,這人……”
南寧煙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錦若搖了搖頭,半年來這人未關心過一點事情,這可是愧疚?
“行了,我管你,等會兒吃了飯再看吧!你這一醒來就這麼忙的,我倒是忽然想念你傻呆呆的那樣子了!”錦若這話聽著是有些怨懟,可曉理的都知道她這是心疼南寧煙了。
南寧煙抬頭看著錦若,大半年未見了,錦若一點也沒變,對自己依舊如當初見麵般的好,一想起來那樣的場合,她便覺得這輩子恐怕隻有錦若這個人交的是沒錯了。
錦若看著南寧煙盯著自己忽然有些不適應“你看著我幹嘛?”
“錦若,我覺得可能我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和你狼狽為奸了。”說完南寧煙露出大白牙,眼睛眯上笑了!
錦若聞言愣了愣,未曾想到南寧煙竟然說了這句話,她低頭隨即悠悠的道了句“狼狽為奸?我記得我可是一大美人,怎麼會和你狼狽為奸?最多臭味相投!”
南寧煙聞言,輕笑出聲兒;回到原點的感覺真好,這半年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害怕給惹事兒了。
“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著!”錦若瞧著南寧煙這狀態便也不再言語了。
一夜天明,南寧煙屋子裏的燈火始終沒有滅掉,她也總算搞清楚了當前的狀況。這水月亭的賬本開銷也太大了,光是一個水月亭竟然有些運轉不了了,看來醉紅樓其實半年前就應該開起來了。
待到過幾日她去那製作麻將的人哪兒去看看,順帶也去看看這醉紅樓如今的修建到了何種地步,那些朝堂紛爭爾虞我詐的她著實不想參與,太傷腦子了。
當日為了金墨陽搭進去了那麼些許的人,而如今那人卻也說不見就不見了。
雖然她認出來自己,可他卻因此杳無音信;這種人她又何須惦記呢?
次日,晚間還未開始演戲之前,老五將一院子的人都集中在戲台邊上。
“管事兒的,這是怎麼了?”一個老婆子看著這一大群人著實有些心虛。
老五瞧了眼麵前的人“等會兒這水月亭的主子就過來了,你便就曉得了。”
南寧煙拿著賬本來給自己的時候,那臉色黑沉的模樣他卻也實在不敢說些什麼,都是自己管理不當。
他皺起眉頭看著一院子的人不由的有些擔心。
南寧煙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許許多多人都站在那兒,她的心情著實不是太好,的確,水月亭裏不該養著這麼多的人。
眾人看著南寧煙走了過來便收了這絮絮叨叨的聲兒,她拿著賬本一步步的走上台,眾人的目光之下她還是有幾分緊張,但這個時候可不是緊張的時候得端起架子才好。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不過是糊塗了半年,你們就給我整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賬本我已經看完了,什麼時候醉紅樓裏的姑娘竟然向老五報胭脂水粉的賬了?我當日留下你們,你們沒事兒做不知道好好的在水月亭裏幹點活兒,一個個卻享受的很。”
“當我這水月亭是供著你們玩兒的?我還想呢,什麼都不做有人伺候吃喝。你們得記著,你們不是醉紅樓的姑娘了,若是還想做姑娘的一個個全都給我走,若是想留下的就得聽我的安排!”
南寧煙這兩段話將一群人都給說懵了,眾人也不曉得這到底是怎麼了,醉紅樓裏的姑娘確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今天起,水月亭歇業,接下來我要好好整頓一下,你們哪些該走的就走,我留下來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有用,別給我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小姐柳色一直以來…什麼都不會……”柳色在一旁有些愁苦的說到。
南寧煙瞥了眼,隨後淡淡的道了句“我會在一個月後重新開張醉紅樓,隻是我會這個醉紅樓不再和從前的青樓一樣,人選的話咱們還是內部優先,但如果你們沒按照我的要求來我自然便不會要你們的。”
“這醉紅樓不開成以前那樣又弄成什麼樣?”
南寧煙溫暖眼嘴角淡淡一笑,弄成什麼樣,弄成高檔的模樣。
“這個就不是你們管的事情了,總之這半年來水月亭不進賬反虧錢的我心裏很不好受,咱們水月亭在停休期間我會好好的考察你們,誰留下來誰走自有定奪。”南寧煙這話說的十分的堅定,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嘀嘀咕咕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