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了眼夏侯輕衣,夏侯輕衣則衝她微微一笑,南寧煙忽然覺得這笑容好嚇人啊,這樣的微笑簡直比不笑還嚇人。
南寧煙都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南仙如看著二人奇奇怪怪的,她看著夏侯輕衣隻有羨慕的份兒,人家是夏侯大人的掌上明珠,從小錦衣玉食,而且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小姐。
南仙如忽然覺得以前自己母親所說的話全部都是廢話,見識了這麼一場她才曉得原來世界這麼大。
她剛剛也仔細的看了看,和她一樣的大家閨秀也與不少的人都迷戀著胥世子呢,看著胥世子的目光就像是蒼蠅看著大便一樣,恨不得一擁而上,可又因為禮教束縛才坐在這兒忍著的。
就是剛剛離席的公主也是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人胥長歌呢。
她的敵人看起來還多得很。
南仙如覺得有點憂傷,明明應該沒那麼多敵人的,可惜來一趟宮宴她才發現自己的天空竟然那般的小。
胥世子隻能是她的。
胥長歌看著南仙如一直盯著他看,便衝南仙如點了點頭,南仙如也傻乎乎的衝人笑了笑。
南寧煙這時也沒注意什麼,反正宮宴總算要完了,這事兒啊!
完了就好,她又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了。
“今日,這場宮宴表演不負眾望,水月亭的人都應該賞,水月亭的老板,你想要什麼?現在朕許諾你一個事情,你說,想要什麼?”
南寧煙被點名立馬站在中央然後跪著,她腦子一轉,看著台上的皇帝南夏開口問道“什麼都可以嗎?”
南夏今日高興的很,衝南寧煙笑了笑,“什麼都可以。”
南寧煙忽然想起了陌上的身份背景,不若……她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陛下……”
被一道聲音打斷了,便是南瑞出口打斷的。
“寧煙不過一屆小孩子,陛下的承諾太大了,寧煙不可以要。”
南瑞朝著南寧煙使了使眼色,南寧煙嗤笑一聲,這是在害怕什麼呢?
“陛下,草民父親說的不算,他都不曉得寧煙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南寧煙才不理會南瑞呢,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呢。
“陛下,民女的要求便是請陛下重新徹查金許將軍叛國一案。”
南寧煙的要求在眾人耳朵裏聽來有些詭異有些奇怪。
這一出,南夏自己也沒想到,他以為憑著南寧煙的心頭要求的應該是什麼黃金賞賜之類的。
畢竟水月亭和醉紅樓都是開來為了掙錢的,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
南夏臉色一沉,金許的事情他下的命令一旦推翻了不是證明了自己誣陷了忠良?這會讓天下的百姓看不起自己的。
一瞬間,大殿上鴉雀無聲。
眾人都在揣測這件事情南夏應下來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可是眾人都有些說不清楚。
“你真不識抬舉。”
南夏說完,一殿的都呼啦啦的跪在了地上。
“求陛下開恩。”這水月亭的戲,誰都沒看夠了,這南寧煙若是有事兒,這戲不就沒得看了?
賀蘭雲柔有些不明所以,她看了眼南寧煙又看了眼南夏“陛下,隻不過一件小事兒而已,陛下何必這般動怒?”
賀蘭雲柔的話換來南夏狠狠一眼,賀蘭雲柔當即覺得有些害怕。
南夏看著她淡淡開口“來人將大涼公主送回去休息了,今日的節目完了。”
賀蘭雲柔完全想不到南夏竟然會這樣對她,她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想不到。
而夏侯輕衣眼神一沉,她看著南寧煙,莫非南寧煙已經知道陌上是墨陽了?不行,不能讓墨陽哥哥隻記得南寧煙的好。
“陛下,輕衣以為,這件事情有的商量。”夏侯輕衣的聲音讓夏侯淵的身子一頓,他看了眼夏侯輕衣。
“陛下,莫要聽小女胡言,輕衣這不是你說話的地方,退下。”夏侯輕衣看了眼自家父親,夏侯淵應該是知道墨陽哥哥的事情的。
“哼……一個個的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金許將軍?金許叛國那日起就不在是我南鄭的將軍了。”南夏的語氣聲兒顯然不悅,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兒。
南寧煙將自己的腦瓜子埋在地上,她就曉得皇帝肯定不願意這麼做了。
可是這個機會是皇帝自己說的“陛下,這件事如果查出來和原來的結果一樣民女願意奉上人頭一顆,若是不一樣,請陛下允諾民女,除了這叛國之名?”
所有人都想不到南寧煙這時候竟然還敢那麼猖狂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