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永湛站起身,背手問道。
“做什麼?”妤墨降裝不懂。
“我像是在和你玩笑麼?”永湛語氣冷冷的。
這大皇子,也太冷了吧。妤墨不自覺地拿他和永漣比較起來。這兩人啊,除了雙眼睛有些像,其他的,哼哼沒有半點一樣。妤墨整整衣衫,也站了起來。濕透的衣衫好重啊,夜風吹的還有些冷了。“我可什麼都沒做,要說有誰做了什麼,那隻有若蘭姑娘。大皇子,你可要分清楚。”
“你拿我當傻子是麼?”永湛語氣有些怒。
“不,我隻是拿你當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大哥!”妤墨冷靜的說。“自始至終,你關心的隻有永漣。你在清池警告我,是不想永漣和我有什麼,從而卷入國與國的政治漩渦。你救我,是不想萬一我死了,永漣會傷心難過。那你最好記得,剛才你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人也沒救,你隻是路過這禦花園,賞了月色便回了你的宮去。你若幫我這次,那我保證永漣與我再不會有任何交集,我還你一個想要的結果。”
永湛聞言怔了怔。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看著妤墨,夜深人靜,隻有他的雙眼灼灼。良久,永湛一轉身,離開了。
“公主...我們是不是先回宮,您這都濕了,再不換衣服怕是會著涼啊。”玲香小聲問道。
妤墨點點頭。
鍾鑰樓內堂此時煙霧嫋嫋,一席大屏風之後,妤墨正泡在浴桶中暖身。鈴香站在一旁侍候著。
“鈴香,平時就你話最多,問喜歡問東問西的,今天這事你沒什麼想問的嗎?”妤墨忽然說。
“鈴香...鈴香不敢問。”鈴香抿著嘴巴答道,“公主既然和大皇子說,讓大皇子記著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那今天就死機什麼都沒發生了!”
“你這丫頭啊,就是太機靈。”妤墨堯了瓢水澆在光滑的背脊上,“你記著,今日你陪我去湖邊賞月,然後我就讓你先回宮,留我一人在湖邊清靜。然後麼....你就再也沒見過我了。明早你就去內侍院,報我失蹤。”
“失蹤?”鈴香失聲叫道,隨即遭了妤墨一個白眼,鈴香這才複又小聲說,“公主,你這是要玩哪出啊?”
妤墨翻身附到木桶邊,靠近鈴香說,“我可不是玩。明日你一定要按我的指示去辦,否則我們可都要人頭落地。”她語氣森森,嚇得鈴香一個激靈。妤墨不禁失笑,“你害怕了嗎?”
鈴香聞言眨了眨眼睛,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鈴香不怕。隻要是公主說的,鈴香就去辦!”鈴香一臉堅定地說。多年前,鈴香曾經被其它侍女誣陷盜竊,要不是公主正巧路過,施計抓住了真的盜竊犯,救了她,隨後又把她要到身邊服侍的話,鈴香可能在那時就已經沒命了。所以自從那時起,鈴香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服侍公主,哪怕要了自己這條命,也一定要保護公主。
“嗬嗬,那就按我說的做吧。宮裏的侍從們大多被調去安排明天的封妃大典了,剩下的兩個剛在也在侍女房裏,沒看見我們回來。所以明日你就按我說的去報告就可以,沒人會來質疑你的。明白了嗎?”妤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