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每日從慎修院出來後房遺愛都會和盧皖衣去往萬花園背誦程先生布置下來的文章,也許是因為得了那柄長劍另房遺愛實在開心的緊,這幾日來背誦文章他竟也十分認真。
又是一日家學結束,房遺愛和盧皖衣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到萬花園,剛推開那扇小木門,便見前方不遠處正立著一個人。
“大哥?”
房遺愛驚訝的看著前方一身白衣不染纖塵溫文儒雅的房遺直,有些疑惑他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怎麼?你這小子看到我怎麼是這個表情?”房遺直走到房遺愛麵前,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
“哎喲,我這不是沒想到大哥最近那麼忙還能來看我嗎,看到大哥我可是高興的緊呢!”房遺愛連忙捂著腦袋訕笑著。
“就你嘴貧。”
盧皖衣看著這感情甚好的兩兄弟交談麵上也是露出淺笑,上前與房遺直見禮,“直表哥。”
“皖衣表妹也在啊。”房遺直和盧皖衣打招呼,轉過頭又看向房遺愛,“我聽義兒說你近日上家學都不再遲到,文章背誦也進步不少,程先生還表揚了你我就覺得很奇怪,還以為你改性了,原來是請了皖衣表妹這朵解語花在幫你呀。”
“你還是我大哥嗎,看你把我說的我多不學無術似的…”房遺愛嘟囔著,很不滿意的看向房遺直。
“哦?難不成你還是積極主動的要背書,醉心於學術了?”房遺直斜睨著房遺愛,房遺愛這下卻也隻能咂咂嘴,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了。
“直表哥,我其實也不過是來督促著俊表哥而已,主要還是他自己願意認真去背誦才會得到程先生的褒獎的。”盧皖衣笑著開口說道。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房遺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
“皖衣表妹真是善良啊。”房遺直不理他,總是一副萬事皆已看透,儒雅出塵的翩翩公子模樣,一句話就把房遺愛氣的跳腳。
“哼,懶得跟你說。”房遺愛說不過隻好氣哼哼的扭過了頭,看的盧皖衣忍俊不禁。
“對了,聽阿則說半個月後你那準嶽父大人要辦壽宴啊,你不去想該怎麼巴結他跑來跟我鬥嘴幹嘛?”
這下就輪到房遺直無言了,以手扶額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阿則那臭小子,嘴裏還真是把不住風……算了,不鬧了,你還是趕緊背書去吧。皖衣表妹可有空,陪我下幾盤棋如何?”
“卻之不恭。”盧皖衣笑著點點頭,跟房遺直走到前方槐樹下的青石桌凳前坐下,鋪開棋盤,兩人一人執一方棋子,下了起來。房遺愛一臉不忿的跟在後麵,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書本,認命的背誦了起來。
一連三日,每日房遺愛和盧皖衣來到萬花園時,都能在這裏看到房遺直,房遺直就拉著盧皖衣下棋,偶爾還和正與書本做鬥爭的房遺愛鬥鬥嘴,倒是好不愜意,而長期相處下來,盧皖衣也發現這個大表哥其實並不像她從前認為的總是那般成熟穩重恪守禮責,他跟親人在一起也是有少年心性的一麵的。